撫摸著自己那依舊平坦的小腹,忽而就泛起一個念頭。
或許,這就是情吧。
因這情之一字,她如今便是跟著他吃糠咽菜荊釵布衣,都心甘情願。
恍惚中這麼想著,她竟有些累了,於是便迷迷糊糊睡著了。
等醒來的時候,那轎子已經停在寺廟門前了,容王正低著頭,彎腰要將她抱起來。
見她醒了,便溫聲道:&ldo;你先在這裡歇一會兒再進去?&rdo;
阿宴搖了搖頭:&ldo;不必了,我也不累。&rdo;
說著,在容王的扶持下站起來。
此時奶媽已經分別抱了兩個沉睡的娃兒,準備前去寺廟。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去了。
南方的山脈比起北方來總是多了幾分清靈秀氣,且因為是山裡,氣候比外邊晚了十幾日,如今依舊有樹木是綠色的,就在這翠綠映襯中,在那朦朧水氣瀰漫中,那寶剎猶如一個世外仙人一般,帶著精雕細琢的秀美,透著幾分難言的神秘。
阿宴一走進這古剎之中,不知道怎麼的,心裡竟然有幾分難言的忐忑,一時竟然腳下發虛。
她轉首看向容王,卻見容王薄唇緊緊抿著,好看的眉眼淡淡地審視著前方的正殿。
容王感覺到她的目光,側首看向她,輕笑了下,淡道:&ldo;走,進去吧。&rdo;
說著,牽起她的手。
阿宴忽而覺得,他的手,透著冰冷的意味。
帶走進了正殿,卻見這裡佛像法相森嚴,前面一如普通的寺廟一般擺著香爐等,那裡面香菸裊裊,一旁有幾個小沙彌在閉著眼睛專注地念著經,還有個香客在那裡跪拜。
容王牽著阿宴的手,淡道:&ldo;我們也拜拜吧。&rdo;
阿宴點頭:&ldo;好。&rdo;
一時兩個人挨著跪在那裡,拜了幾拜,就有知客僧過來遞上了簿子,容王見了,便問阿宴:&ldo;你要捐多少香油錢?&rdo;
阿宴也沒多想,便道:&ldo;總要一百兩的吧。&rdo;
平時阿宴也曾跟著母親去燒香拜佛,尋常都是捐個幾十或者一百的,如今初來乍到,又聽說這是寶剎,那就捐一百兩吧。
容王卻道:&ldo;你捐一千兩吧,再替兩個孩子各捐五百兩。&rdo;
阿宴聽到這話,微詫,因為平時容王並不是一個奢靡的人,也不會幹那種揮金如土的事兒。平日他固然是個講究的,日常所用都是價值不菲,可那幾乎是與生俱來的考究和細緻,不是靠著多少金銀堆徹出來的貴氣。
如今,他倒是來到寺廟裡,一擲千金了。
不過他既然說話了,她也就不說什麼了,只是點頭道:&ldo;好。&rdo;
夫唱婦隨,他既然這麼說,那必然是有他的道理。
兩千兩銀子,原本也算不得什麼。
拜完主殿之後,容王又帶著阿宴去了偏殿,各處都看過了,這靈隱寺內院落精緻,景緻秀美,兩個人一邊走著拜過各處,一邊觀賞那遠處瑰麗山脈,以及這院落中錯落有致的景緻。
一時兩個人走到了後面一處偏殿,此處香客倒是稀少起來。兩個小傢伙因醒了,奶媽並侍衛們正帶著他們在偏殿那裡玩耍。
阿宴看向身邊的夫君,不由問道:&ldo;你對這靈隱寺倒是極為熟悉?&rdo;
這麼一路走來,他也不曾問路,領著她跨過一個偏殿又一個偏殿的,竟然是熟門熟路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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