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髮張揚如怒獅!
她居然著了他的道?她居然著了這顆小棋子的道?
“你覺得你知道這些,很好玩嗎?”她的聲音卻愈發平靜,問。
秋骨寒的臉龐,半明半暗:“不好玩。但是我想了解你。而且我必須瞭解你。”
鳳驚華笑,眼裡沒有笑意,只有森森白牙,如一隻露出獠牙的野獸:“知道了以後呢?”
秋家的人,果然都是不叫的狗,冷不丁的就會反咬她幾口。
秋骨寒並沒有半分得意之色,只是道:“你果然值得合作。”
“合作?”鳳驚華身形一晃,與他近在咫尺,她手中的匕首也與他脖子上的氣管近在咫尺,“你以為你是我的夥伴?秋流雪,你只是我養的一顆棋子!或者說,你只是我養的一條狗!一條小狗!”
秋骨寒:“……”
鳳驚華齧牙,殺氣騰騰:“一條小狗,也敢算計主人?你可想過會有什麼後果?”
秋骨寒:“……”
這樣的她,是很嚇人的,他知道自己激怒了她,但不知為什麼,他卻不覺得害怕。
啪!他的左臉頰捱了一耳光。
非常重的一耳光,他覺得他的半邊臉頰都要壞掉了。
啪!他的右臉頰捱了一耳光。
同樣重的一耳光,他的整張臉都麻了,大概還腫了。
啪啪啪啪!鳳驚華用力的扇了秋骨寒好幾記耳光後,抬腳,重重地踹在他的膝蓋上,將他踹倒在地上後,就是一頓狂風驟雨、冷血無情的拳打腳踢。
秋骨寒蜷成一團,除了護住要害部位,沒有任何反抗和掙扎,任由她狂毆。
鳳驚華打瘋了。
她沒有手軟,更沒有心軟。
她把腳下的東西當成了秋夜弦來揍。
秋家的人,尤其是男人,都該被全部幹掉才對。
直到她打得累了,氣消了大半,才停下來,冷冷的盯著秋骨寒。
秋骨寒還是蜷成一團,頭髮凌亂,睡袍捲起,原本蒼白的肌膚上全是明顯的青紫之色,就像被青色和紫色的油彩塗抹了全身。
鳳驚華蹲下來,伸手去探秋骨寒的鼻息與脈搏。
他還活著。
其實,他就算真的這樣死了,也無所謂。
她站起來,冷冷的道:“以後你再插手我的事情,結果就不會這麼輕了。你若將我的身份透露出去,我就殺了你。”
而後她就面無表情的走出去。
房門關上。
良久,秋骨寒才微微的動了動,伸出手來抓住椅腿,藉著椅子的支撐慢慢爬起來,靠著梳妝檯,艱難的呼吸。
鼻血,一滴滴的流下來,嘴裡又鹹又腥。
他嘴一張,吐出一顆牙齒,順便吐出帶血的唾沫。
下手真狠。不愧是協助秋夜弦登上皇位,還將他救出地獄的女人。該出手時就出手,絕不含糊。
如果是半年前的他,一定承受不住她的這頓狂毆。
但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
他擦著下巴上的血,唇邊勾起愉悅的微笑,不是因為被她毆打成這樣,而是因為,她沒有否認她的身份。
所以,被狂毆這一頓,很值得。
他邊咳邊笑,如果讓人看到,還以為他瘋魔了,不過,這一夜都沒有人理他。
第二天開始,他就病倒了,說是熬夜讀書,受了寒,不能吹風,於是整天縮在被窩裡,不讓任何人看到他青紫斑駁的身體。
在他養傷的時候,城裡又在醞釀著新的陰謀。
知味樓裡,焰雲公主處理完酒樓的糾紛後,惱怒的坐在專用包間裡,恨不得將包間裡的東西都砸了,但是,這酒樓裡的東西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