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檄文為啥如此憤怒青年,旁徵博引,史料野史信手拈來……直說的這幹大一男生目瞪口呆,佩服不已,本來還有幾個賀班長的死黨準備在這方面打擊一下他的,這時候也訥訥然知難而退。
“夠了夠了,再演就過了。”鄒蕾蕾苦著臉小聲在他耳邊提醒著。
易天行終於從那種亢奮的情緒中擺脫出來,畢竟離開學校已經一年了,這種臥談會的氣氛實在讓他很爽。
賀之章搖搖晃晃從這群熱鬧人的身旁走過。
幾個相熟的同學要去扶他,被他粗魯地甩開手。
看著那男生孤單的背影,易天行不易察覺地挑了挑眉梢。
不多時,飯館裡的男生們都開始不勝酒力,往地上滑行。
易天行笑著對蕾蕾說道:“咱們走吧。”
送二人出了飯館,喝上勁兒的男生們去廁所裡清空了幾道,又湊到一處開始拼酒,說著先前的那個叫易天行的師兄。
有人口齒不清搖頭道:“如今才知道……為什麼大二的師兄們提起易……天行就唾沫星子四濺。”
“難怪……鄒蕾蕾會對賀……賀大人如此絕決。”
“賀大人……唉。”
“不過說實話,先前覺得易天行貌不驚人,這時候才感覺他和鄒蕾蕾在一起挺般配的。”旁邊沒有喝酒的女生們開始嘰嘰喳喳。
“何止般配,神仙眷侶也。”
“我看啊,鄒蕾蕾還有些……哼,那位師兄今天穿的褲子上還有個破洞,她也不知道幫他縫縫。”一女生如此說道。
一個花痴的女生痴痴道:“真像胡一刀和他老婆。”
“剛才在飯館裡……”鄒蕾蕾眨著黑黑的大眼睛疑惑問著他。
“沒事兒,上清雷訣,只是調劑一下眾人心情。”易天行苦笑著搖搖頭,“我總不能真和你的同學們大打出手。”
“那個上清雷訣應該對我同學沒什麼損害吧。”姑娘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沒有。”易天行呵呵笑道:“只是稍微影響一下他們的觀感罷了,如果真能操控人心,那還得了。”
其實上清雷訣修到最後,自然有此功效,想當初他在文殊院講法堂裡就險些被萬里之外的清靜天長老拘了神,神尚可拘,何況人心。只是易天行下意識裡沒有說出來。
夜風下,二人在校園裡行走,鄒蕾蕾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英眉如劍挑,命令道:“以後不準對我用這個道術,不然你小心點兒!”
易天行嘿嘿一聲笑:“用得著嘛?反正你愛我都愛的要死了,再用也是白費道力。”
鄒蕾蕾白了他一眼。
易天行忽然正色道:“知道你現在不喜歡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我以後少用。”
“嗯?”鄒蕾蕾反而有些詫異,“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些。”
易天行撓撓頭:“那天在府北河畔,你說覺得你我的相逢是上天之力,不是發自本心,所以……”
“府北河畔?”鄒蕾蕾將髮絲夾到耳後,皺著眉回憶著,終於放棄,極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豪邁地拍拍他的胸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向來糊塗,嘿嘿,有些話是說過就忘的。”
易天行再一次被蕾蕾姑娘異於常人的神經徹底打敗,這丫頭隨意一句話,便惹得自己小意多日,不料她居然自己給忘了!
“啊,你褲子上破了個大洞,脫下來,我給你補補。”鄒蕾蕾看他的神情有些憤憤然,難得小意討好道。
易天行認真地看著她:“如果你不介意我穿著一條小內褲與你在這校園裡散步,那我此時脫了又何妨?”
……
……
“說正經的,我剛才演的如何?”他笑眯眯地等待著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