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不枉我欣賞你。”秦梓淡淡道。
易天行沒有自作多情,知道她還有下文。
“我從小修行道術,從沒有哪種道術能讓我花一個月的時間,所以向來被視為上三天中不世出的奇才。”秦梓安靜說道:“不是誇讚自己,在山中我已經無書可學,所以我向父親請命,來省城讀大學,便是想入世潛修。”
“門中查過你,知道你從小到大的所有情況。”
易天行點點頭,相信她的說話,畢竟上三天能呼叫軍用直升機,想來在世俗裡有極大的力量。
“其實你和我一樣。天才,或許都有孤獨症吧,我相信你從小到大也曾經困惑過。但我很羨慕你,能夠很好地融入到這個社會里,就像在學校裡在小縣城裡,而不像我一樣仍然是孤家寡人。”秦梓微微笑道:“你很樂天,所以可以有鄒蕾蕾那樣可愛的女孩子。”
易天行微微發窘,忽然眉頭一皺道:“先前還在爭死鬥活,這時候卻開始閒話家常,感覺相當不好。”
秦梓話鋒一轉:“你根本不是什麼佛宗的山門護法,你只是一個不知如何得了大機緣的幸運兒罷了。你根本不知道修行界之間的爭鬥,你何必插足我們之間的事情?我想把你留在武當,一方面我承認是你的實力已經足夠威脅我的計劃,另一方面,我又何嘗不是想保全你的性命。”
“什麼計劃?”易天行安靜道:“在這個月之前,我確實只是有些特異之處的世俗人罷了。所以我也只會按照世俗社會的眼光來看這件事情,歸元寺裡的僧眾待我如何,雖然其中自然也有利用我的因素,但畢竟他們幫過我不少。而你們。”他聲音頓了頓道:“吉祥天究竟想進歸元寺做什麼?強索天袈裟是藉口,向我興事問罪仍然只是藉口,我知道,你們想進歸元寺後園,可你們進去了又如何?”
“你隨我來。”秦梓輕聲嘆息道,然後向武當山上行去。
易天行滿頭霧水地跟著她向山上行去。
遠遠可以看見金殿在夜色裡微微反射著淡淡光芒,易天行隨著秦梓姑娘走入側近的一間廟宇,推開牆壁上的一個隱門,便進了一間頗為簡潔乾淨的小房間。
“請坐。”
易天行微微點頭坐下。
“吉祥天錄屬上三天,一向只講究修寶煉器,極少入世。所以你對我一直和歸元寺過不去,有些不解?”
秦梓倒了一杯水,遞給易天行。
“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易天行唇角一絲譏諷道:“比如先前你還要對我打打殺殺,這時候卻又和我促膝談心。”
秦梓微微一笑,美麗的臉龐秀光四射,易天行下意識地把雙眼望向別處。
“我做事很直接。如果能用法力將你困在武當,我會毫不猶豫地做。實話說,先前我施咒脫開……”秦梓語聲微微一頓:“你的懷抱,耗損真元太多,已經無力再次施展真蘭弦,而不能施出真蘭弦,我沒有辦法將你困在一個地方。所以我想和你講講,希望你能自動留在武當。”
易天行微微一笑:“姑娘說話夠真接,我喜歡。若能說服我留在武當,那姑娘請講。”
“你很強。”秦梓靜靜道:“這點或許你自己不清楚,但我明白,你就像是一塊璞玉,稍加雕琢,必成大器。我既然想進歸元寺後園,便不想在歸元寺裡與你對敵。”
易天行摸摸鼻子,苦笑道:“謝謝你誇獎我這個手下敗將。”
秦梓又道:“可是對我為什麼要進歸元寺後園感到好奇?”
“正是。”
“因為我要去看一個人。”秦梓睫毛微垂,兩隻手指拈著水杯送到自己的薄薄雙唇間。
“後園裡的那個人?”易天行靜靜問道。
“不錯。”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