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蕾蕾,濃情化不開地哼哼:“愛慕!愛慕!達到瘋癲……程……度……”
“厚臉皮!”蕾蕾輕聲咕噥道,臉頰上桃花紅滿天。
坐在遠處的胡云一臉落寞,何偉嘿嘿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第十首是想你。
張國榮開始解襯衫釦子了,蕾蕾的眼睛再也不看易天行,滿臉傾慕地盯著熒屏的那男子。
易天行也喜歡張國榮,所以微微笑著看著她看著他,還看著這場中的他們。
他分外珍惜這些目光所及的人們,因為不知道很多年後還能不能見到。
“我要退學了。”
這是驅走所有燈泡後,走在觀河公園裡,易天行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蕾蕾微微轉頭,目光中有些驚訝,迅而卻化作了理解。
人生就這麼幾十年,能有一個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你所思所想的伴侶,無疑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易天行幸福地擁著女孩,略有些落寞說道:“我的人生終究和他們不一樣,這些事情無法強求。如果還和他們在一起,我怕會給他們帶去危險。”
“那我呢?你就不怕嗎?”蕾蕾打趣道,黑晶般漂亮的大眼睛閃閃發亮。
“我無法抵抗命運。”易天行看著她,手指輕輕滑過她的發端,感受著指觸傳來的柔順,“而你就是我的命運。”
“別老這麼俗套。”鄒蕾蕾眼中盡是笑意望著他:“你以前也常說我的神經異於常人。”
“是啊,至少比許仙的膽子要大不少。”
“歷史早就證明了,女性承擔苦難和壓力的能力總是比男人要強很多。”
“這就是為什麼上天挑選了女人生孩子,而不是男人生孩子的原因。能者多勞?”易天行開始貧嘴。
鄒蕾蕾也不善:“和女人相比,男人確實比較無能。”
易天行苦著臉:“認輸,這兩個字殺傷力太強。”
沿著那個唐代著名性服務者兼詩人兼可憐被拋棄者的墳墓走了兩圈,看了看滿園的竹海,兩個人也覺得沒了意思,便打算出去。路過竹棚搭成的茶館時,看見裡面的一桌桌麻將,易天行下意識地笑了起來。
“又傻笑什麼?”
“想起前些天在這裡打麻將的事情了,那天贏了不少。”易天行傻笑著,腦子裡盡在想什麼時候去問問袁野,在彪子那兒打的兩百三十萬的欠條收回來了多少錢,於是沒注意自己這話露了馬腳。
“你賭錢?”蕾蕾同學鼻尖一皺,山雨欲來。
易天行張目結舌半天,終於覺得這事不能再瞞自己的準媳婦兒了,趕緊支唔著把來省城後和古家的瓜葛都說了出來。
這故事自然是緊張有餘,精彩不足,害得小姑娘家家在一旁聽的攥拳咬牙,為他擔心不少。
他有些害怕地輕聲問道:“我沒做錯什麼吧?”
“還成,至少你沒有主動做壞事,別人惹上門來,你也沒仗著自己的妖勁兒瞎打一通。但是……”
領導的但是往往意味著不妙的結論,易天行開始緊張起來。
“你是沒做錯,但問題是,打一開始,你就不該做。”
鄒蕾蕾看著他,極其認真地說道。
宛如大海航行的孤舟終於找到舵手,夜裡劃歸的漁船看到了明燈,肥紅鳥看見了老爹揮手,老祖宗一夢醒來歸元寺成了廢墟。
悟了,明白了,清楚了。
“對啊,我幹嘛做呢?”他摸摸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確實有些笨,“不過已經做了,咱還是做好了再放手吧。”
這後半句話沒說出來。
“你準備一直把那四個……”鄒蕾蕾斟酌了一下用詞,“……壞人一直關在歸元寺裡面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