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親,就這樣的饒過她?”董慶蓮自認握住了錦瑟的把柄,聲音亦輕揚了很多。
錦瑟眼中冷到了極處的光一閃而過。
光線愈加幽暗,四處都是可怕的沉寂,靜得連呼吸的聲音都能聽見。
這一切都是事實,也無法擺脫,可能是她錦瑟一輩子的軟肋。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真的不能面對。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是她。過去,她不曾在劫難中死去,如今也不會。
她的臉上突然出現如花笑靨。她婀娜的走向那一直未出聲的人,“段天,你說這樣好嗎?”
段天木然的轉頭,瞪視她半晌,沙啞的聲音才響起,“你會這樣善罷甘休嗎?”
錦瑟縱聲長笑起來,人如修羅夜叉。
董子豪與董慶蓮都不可抑止的變了顏色。
多少個時日,他們朝夕相處,只是如同陌路般不願相見,怎也摸不透她的脾氣。卻不想,今日換臉她,給人的處處是可怕的森寒!
笑聲歇後,錦瑟冷靜的看著董子豪,“如果我說不呢?”
他似乎沒有料到錦瑟會如此回答,臉上表情僵了一下,出現了陰影。
“你說什麼?”
“沒錯,我說不,你現在憑什麼來威脅我,你跟現在的我已經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說我是你的女兒,拿出證據來啊?還有,和我講條件之前請先打聽一下我是誰,你有沒有資格對我說這些話,現在的你在我眼裡只不過是一隻螞蟻,我動一動手指,就能碾死你!我的父親,不要逼我,逼我把你們曾經用在我身上的手段,都百倍的還給你們。”
“你可別忘了,你身上流的是我董子豪的血,你頭上的簪子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就是你那娘唯一留給你的貴重的東西,所以你捨得不丟是不是?當日是段天救了你,你無緣無故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錦瑟冷冷的浮起嘴角,那日這枚簪子差點要了她的命,今日,這枚簪子又讓她的身份暴露。看來,她的母親是黴星,就連她的東西也碰不得。
早在她為了維護董家的聲譽時,她已經將命還給董子豪了,她還欠他什麼嗎?可是他呢?今天還要逼她走上絕路。
想到這,她上前一步,直視著董子豪的面容,露出消瘦秀麗的容顏,“我身上留著你的血,這句話真的很感人。不過,我看你倆誰敢不要命的去揭露我的身份?”
“你真的不怕死?”董子豪難堪和恐怖中聲音出現了戰慄。
“怕死不怕死,你都沒有機會翻牌了。”
“好,很好!那我們走著瞧!”
錦瑟知道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早在什麼時候,她就已經心如死灰了。
“好,我等著。”錦瑟的聲音卻沉了下去,彷彿是有些疲倦,“我也不防告訴你們,想要段天的命的,也不是我一人。怪只怪他多行不義必自斃而已。”
就在錦瑟要離去時,董慶蓮的突然抽噎起來,“你的皮囊救不了你,我詛咒你,將來,你的孩子必像董錦瑟一樣的醜陋,你玷汙了王家的血統。哈哈,你必定遭唾棄,生不如死。”
錦瑟驀然轉身,眸子裡燃起了熊熊的火焰,藏在寬大袖下的手卻緊緊攥住,勁力滲透了肌膚一點點滲進骨子裡,衣袖卻不見丁點抖動。
默默的離去,走出了牢房,撲入的視野的是漫天的星斗。
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仿若要吐出所有的怨氣。
“你們剛剛都聽到了什麼?”錦瑟露出一絲莫測的笑意。
兩名婢女一哆嗦,跪倒在地:“奴婢們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
“很好,起來吧。”明明氣著的,她偏偏能忍得紋絲不動。
她依舊是笑著的,卻在一抬頭,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