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呈現,還是讓她一陣恍惚,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盡。
她終於明白為何父王為她留下了王府中最精銳的衛隊,為何明知那人向她投毒,卻一再縱容。
是愧疚!是自責!
立於西廊轉角的人,長眉緊蹙,雙手在身側緊握成圈,指節已泛出輕微的折響聲。
第一百三十一話逼誓
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水殿風來暗香滿。
繡簾開,一點明月窺人,人未寢,欹枕釵橫鬢亂。
起來攜素手,庭戶無聲,時見疏星渡河漢。
試問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繩低轉。但屈指西風幾時來,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換。
一直以來,只要在軒轅恪的身邊,錦瑟總能安然入睡,唯獨今日,只覺錦被清寒,絲絲的冷透進了心底。
今夜他回來很晚,顯然是踏了風露而歸,她只睨了他一眼,就側身向內。
他卻吟出了這詞調侃而她。
若平日裡,只怕錦瑟早要和他嬉鬧一番,唯獨今日,四肢冰寒,提不出一點的精神。父王的話落不久,他即踏步而來。
許是做賊心虛,她總覺得他的臉色有些僵然。
晚宴時,他總是將若有所思的目光投到她的身上。心神不寧中,白色的象牙筷子落地,那時,在座的每個人都驚詫的看著她。
訕笑中,母妃只當她是當心自己父王的身體。
誰知道她的心中早亂如麻。
“如果你再翻來覆去的,床都被你睡塌下了。”耳邊傳來惡狠狠的低聲警告。
錦瑟一怔,早聞見他均勻的呼吸聲,沒有想到,他竟然和她一樣不能入眠。身子一僵,她呆呆的看住不遠去的窗中透出的微弱光線,沒有動彈。
身後傳來一聲低嘆,“娘子,難道不知道不為背對為夫嗎?這可是大不敬。”
這樣還不能讓她出聲,他終於不耐了,一把將她撈進懷裡,轉過身來。
錦瑟一抬眸,就撞進了他含笑的眼裡。
“你在想什麼?”他好笑的問,“是什麼有這麼大的吸引力,一回來就把我拋到了腦後。是有了另外兩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就忘了為夫了?”
她靜靜的他,一縷月光浮動在他的面容上,更顯俊朗。在那,她看到一種極為微妙和奇妙的僵硬表情。
原來他並不是完全不在乎的。
是啊,怎麼能?
屋內淡淡檀香的味道飄進了她的鼻子,而這彷彿可以安定神經一般的味道讓她漸漸的回過神來。
“恪,你都知道的。”不得不解釋,現在,軒轅恪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是,我都知道,所以,你也要記住,什麼王府你都不要管了,這的人也一樣。我只把你當我的妻子,也只能是我妻子。任何人,都休想再碰你。”
她輕輕一笑,那嫵媚而柔軟的笑意,似是春日天空下初綻的鮮花般明媚溫柔。
“我都知道。”
看到她的笑容,軒轅恪剛才還如同的刀鋒一般銳利的眼睛,不知不覺的已然帶了水一樣的溫柔。
一翻身,修長的身軀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溫柔的唇齒交纏間,火熱正在不斷的上升。
最後的神智中,她緩緩的闔上雙目,遮蓋了自己所有的哀愁。
如果,有一日,她竟然要討好自己的夫君,會是怎樣的難堪和淒涼?!
像是為了懲罰她的不專心,淺淺的痛從胸口傳來。
他一狠心,噬咬她柔軟的蓓蕾,滿意的看到她嬌媚中帶著媚兒的眸子,他一翻身,將她送到了自己的身上。
淺淺的驚呼後,傳來了細細的吟唱……
偷窺的月兒一伸臉,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