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他捻起筷子嚐了嚐,賣相一般,味道倒是不差:“這是誰做的?”
楊蓮亭道:“是我。”說著撓了撓頭,目光帶些期冀看著他,“覺得如何?”
“不錯。”東方不敗展顏一笑,看到楊蓮亭眉心一舒鬆了口氣的樣子,頓覺好笑,一道菜而已,這小子口中說的輕巧,神色間卻如此在意他的評價。
心中一動,正要拉過他溫存片刻,便聽到楊秀才向這邊走來,只得作罷。
因為一共三個人,明天還要出門,楊秀才也沒做太多菜色,只三素兩葷,又蒸了一鍋米飯便招呼兩人用餐了。這般不卑不亢的舉動倒是讓見慣了奉承的東方不敗很是欣賞,這個鄉下秀才雖然家中貧窮,待人處事倒是很令人欣賞,但怎麼蓮弟“以前”絲毫沒學會他父親這般處世態度,做起事來甚至有些僵化到不知變通的地步?
這倒是東方不敗冤枉了自家情人,在東方不敗所謂的“前世”之中,這楊秀才原本是要死在六年前那條船上的,楊蓮亭與東方不敗熟識之時已是孤兒,父母早逝,小小年紀便已歷經世事。後來變得偏激與世故固然有形勢所迫的原因,早年的經歷以及雙親早喪也是緣由之一。
這一世因為東方不敗的出現化解了船上那場災厄,連帶著楊家上下三口的命運都跟著改變了,包括楊詩詩的出嫁在內。
東方不敗並未告訴楊蓮亭,楊詩詩的出嫁也算是他一手促成,不然以楊家這般貧窮,哪有那麼容易嫁到鎮子上去?楊詩詩的夫家在小鎮中也算是有頭有臉,能將楊詩詩娶回去作為正室,不乏他派人暗中示意。
當然,那家兒子也是真心喜愛楊家姑娘,只不過兩人的邂逅與成婚的過程中被東方不敗推了幾把。之後聽手下人說楊詩詩婚後生活不錯,才徹底了了這樁心事——楊蓮亭雖然不知,他卻不會允許楊詩詩走上前世那條道路:戀上自己,而後與弟弟反目成仇,最終竟做出鼓動所有小妾對付楊蓮亭而招來殺身之禍。
用餐之時父子兩個話題不斷,相談甚歡,東方不敗走在一旁只是含笑聽著,未置一詞。楊蓮亭原本擔心自己與父親聊天冷落了他,卻發現東方不敗自始至終臉上都沒出現過不耐的神情,反而在他擔憂的望過來時回以一個尚稱愉悅的微笑以示無妨。
這般體貼,讓楊蓮亭既感動又窩心,不禁悄悄在桌面下伸出手握了握東方不敗的手掌。誰知那人卻挑逗一般屈指颳了刮他的手心,頓時觸電般收了回來,沒好氣的橫了一眼過去。那人卻只是慢條斯理地向他做的那盤菜伸出筷子,嘴角噙著抹戲謔的微笑,在燈光映襯下妖孽之極。
用過晚飯,楊秀才將打算收拾的楊蓮亭推出房門,叫他自去陪客人說話,自己則將那些碗盤收拾起來拿到廚房洗涮。
東方不敗此時正站起身打量楊家老宅的佈置,見楊蓮亭回來時便笑了:“上次我來你家也是這般,數年來似乎沒什麼變化。”
這人身處陋室中也不掩其絲毫風采,一身紅衣在燭火的映襯下格外耀眼。楊蓮亭眯起眼,被他此刻的神情晃的有些恍惚,半晌後才看著他道:“你來過我家?”
“數年前來過。”對他口中“我家”二字有些不滿,東方不敗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不僅來過,我還去過你的臥室替你治病,忘了?”
他這一提,楊蓮亭也跟著想起數年前的往事:“是了!我記得那時迷迷糊糊間還見到你紅色的衣襬,當時還以為自己是在發夢——你還真不是一般喜愛紅色。”
東方不敗道:“日出東方,自當紅耀大地。”說著向他踱步過來,“我還記得你房間在何處,今晚便住那兒?”
不知為何,楊蓮亭一直覺得今晚的東方不敗與平日有些不同,不同在哪裡卻又說不出來,只知道此刻的他耀眼得讓自己挪不開眼,幾乎有些看的痴了,一時之間竟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