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外的白亮,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身上的骨頭像是散架。
出神的幾分鐘,她開始懷疑這人昨晚喝的到底是酒還是什麼,能把她往死裡折騰。
緩了會,遲霧穿好吊帶下床往外面走,正巧看見談屹臣端著一碗麵從廚房裡出來,目光對上。
這廚房她搬過來後都沒開過火,遲霧站在那,看他那一臉面無表情的斷片樣,看了三秒,勾了下唇,不動聲色地問:“這是什麼?”
“清湯麵。”談屹臣穿著件黑t,起得早回自己那換的,他把面放在桌子上,遞給她一雙筷子:“嚐嚐?”
遲霧用質疑的眼神看了那碗麵幾秒,又抬起頭看他。
談屹臣笑,拉開她身旁的椅子坐下:“我嘗過了,還行,沒下毒,吃不死。”
“”
一口氣睡到下午,遲霧早餓了,坐下來,將信將疑地拿著湯勺喝了口麵湯,把一碗麵吃完了大半碗,隨後就躺在沙發上嚼著糖隨便挑了個紀錄片出來繼續緩神。
再爽的事過度做也不好,她受不了。
早在昨晚睡死過去前,遲霧就給輔導員發了訊息請假,缺了一天的運動會,隨後在家休息了兩天,週一正常去學校上課。
“誒遲霧,你這兒是怎麼回事啊?”陳潘潘端著水杯路過她,看了眼她的腿彎,白皙的面板上有兩塊很明顯的淤青。
遲霧低頭,左手端著水杯,右手坦然自若地把針織裙襬往下壓,靠在飲水機旁喝著溫熱水罔若未聞。
“我的傻閨女。”邱粒笑著一把摟住她,左手指尖繞著羊毛卷的髮梢:“大人的事你別管。”
陳潘潘小聲地“哦”了一聲,眼睛還是躲在劉海後面好奇地看。
“我打算換個髮色,這個橘色我膩了,而且底下長出新頭髮了,好難看。”邱粒踩著高跟鞋繞了圈,碰了下遲霧:“你覺得換什麼髮色好?”
“深色吧。”遲霧嗓音很淡,瞟了一眼她的發頂。
“我也這麼想的,馬上冬天了,明天週五,上完課去染個茶棕。”邱粒對這個意見一拍即合,接完水後,幾人一起回到階梯教室。
下一節是傳媒心理學,兩個班一起上,之前的授課老師由於腰椎問題住院,這節課換了一個老師代這段時間的課。
四人走回教室的倒數第三排,坐下來,等著上課。
因為是經期的第二天,遲霧在棉毛衫裡貼了個暖貼,緩解了不少痛經的感覺。
她的位置靠窗,和煦的陽光從階梯教室一整扇落地窗外透進來,暖洋洋的落在她身前,透過t恤外面一層針織衫的網洞,照在手腕子上。
上課鈴響前的兩分鐘,新老師進入教室,教室裡此起彼伏地響起一陣歡迎的歡呼聲。
“哇。”邱粒抬起胳膊碰了兩下,提醒遲霧抬起頭:“新老師挺帥啊。”
“是嗎?”遲霧抬起頭,愣了下,目光落在講臺穿棕色大衣的男人身上,看上去很有風度的一個男人,面上掛著薄薄笑意,顏值也沒因為歲月折損多少。
邱粒撅嘴:“是吧?挺韓劇男主的,特像我這兩天熬夜追的那劇男主。”
“一般。”遲霧嗓音很淡,收回視線:“已婚男人,沒什麼好看的。”
邱粒看著新老師無名指上的婚戒,不三不四地“嘖”一聲:“那跟談屹臣比,是還差不少距離。”
遲霧笑著“嗯”了一聲。
上課上到大半,桌位裡的手機震動一聲,遲霧摸著陣陣隱痛的小腹,也沒什麼心情聽課,乾脆直接把手機拿出來看。
c:【來事了嗎?】
wu:【嗯,怎麼了?】
對面過了幾秒才回:【我喝酒不斷片。】
遲霧看著聊天介面的資訊,愣了兩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