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的,整個大腿都溼了。
“我說,我說,在鎮東邊的野菜廠!”
廖子凱剛剛說完,孫易一刀柄砸了下去,直接就把他砸得昏死了過去,向歐寶安德拉上一扔,開車就走,留下羅瘸子兩腿抖個不停,掏了半天才掏出電話,打到廖老大的電話打了出去。
廖老大的電話很多人都有,但是一般人也不敢沒事給他打電話,現在羅瘸子不打也不行了,在自己家裡出的事,要是不把事情說清楚,只怕明天自己就要被沉到大河裡餵魚了。
孫易把車開得飛快,三山鎮也不大,不到五鍾就到了野菜廠,野菜廠每年開工也只有那麼一兩個月,屬於應季的廠子,是廖子凱自己鼓搗出來的,這些年流行綠色食品,收益還不錯,靠著叔叔的幫忙,混點零花錢肯定是夠用了。
野菜廠不開工的時候,就是廖子凱玩樂的基地,在廠子旁邊的辦公樓裡面玩,比在那些娛樂場所裡玩有意思得多了。
羅丹雖然是本鎮人,但是她父親是個賭鬼,欠了不少債,急需用錢,廖子凱也確實看中了羅丹,給了十萬塊彩禮,就被羅瘸子給唬弄到了野菜廠交給了廖子凱。
誰料到最後關頭,羅丹竟然搶了一把狗腿刀,拼命地劈砍,不吃也不喝,有力氣就砍人,沒力氣了就砍自己,整個人血糊糊的,全沒了興致。
本來去找羅瘸子麻煩的,誰料到,這麻煩竟然砸到了自己的頭上來,碰到了這麼一尊凶神。
一盆帶著冰碴的冷水披頭澆了下來,廖子凱也醒了過來,凍得直打哆索。
“人在哪,帶我找出來,要不然的話,你就在這裡凍著吧,今天氣溫是零下二十五度,我賭你撐不過二十分鐘!”
“要是撐過了呢?”一直握著手腕的廖子凱滿含希望地問道。
“再澆一盆水,再賭二十分鐘!”孫易冷冷地道。
廖子凱本來就被孫易挑破了腕動脈,失血過多,再加上澆上一盆涼水,在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溫下,已經是臉色蒼白,嘴唇泛青,再凍上這麼一下子,已經快到極限了。
看著孫易那又滿含著殺氣的眼睛,一向橫行霸道的廖子凱也怕了,他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兇悍的人,哆嗦著身子在前頭領著路。
辦公樓裡還有一些平時玩得比較好的大小混子,平日裡就是以廖子凱馬首是瞻,現在見自家老大被人收拾得這麼慘,立刻怪叫著,抄起武器就往這裡衝。
廖子凱還不待開口,孫易的臉色就是一冷,手上的短刀一刀就扎進了他的肩頭,刀子再拔出來的時候,帶起一蓬鮮血。
疼得廖子凱一個勁地慘叫著,剛想跑就被孫易一腳踢在腳彎處趴到地了上。
“還有誰?”孫易冷冷地問道,眼睛卻一個勁地瞄著廖子凱,誰敢向他呲毛,他就一刀紮下去,每一刀都不是要害,可是刀刀見血。
孫易連捅了三刀,廖子凱已經喝罵了起來,“滾,都特麼給我滾開!你們想害死我嗎!”
孫易的狠勁不但把廖子凱的膽子嚇破了,把這些小混子也嚇住了,趕緊向後退去,一言不和,動手殺人說的就是這種人。
當廖子凱開啟一間辦公室的門後,孫易瞬間就變得陰寒了起來,一個全身是血的女人,手上拿著一把彎刀,正緊縮在牆角處,一動也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孫易幾步跑了過去,女人的手動了動,刀也橫到了身上,被孫易一把抓著刀刃就搶了過來,全不顧自己的手掌已經被刀鋒割破。
“羅丹,是我,孫易!”孫易抱著一身是血的羅丹叫道。
羅丹抬頭看了看孫易,然後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頭一歪再也不動了。
看著臉色蒼白的羅丹,孫易的心裡狠狠一疼,這才幾天的時間,她已經沒有了從前絕美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