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中很多東西都能賣上不錯的價錢,比如塑鋼、建築鋼筋等,要是能扒出個老物件來,簡直就是飛來橫財。
這些人的社會背景很複雜,又是一些人最有力的武器,普通百姓與他們對峙起來,無力得很,現在梁家輝摺進去,孫易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省城不比林市,更不比林河鎮,城市越大就越複雜,複雜得讓人看不清楚,就算是孫易這樣的過江龍在這地方也不敢鬧得太過份。
梁家輝肯定是要救出來的,但是自己在省城沒有什麼人脈,林市那邊也才剛剛開啟一點局面而已。
琢磨了好久,孫易終於想起一個人來,他還欠自己一條命呢。
拔出電話,一個低沉的男中音接起了電話,孫易笑呵呵地道,“許老闆,林河鎮一別,一向可好啊?”
然後,他就聽到了那邊電話摔在地上的聲音。
半個小時之後,孫易和私家偵探許星坐到了一家很普通的飯館,點了幾個菜,因為開了車,所以都沒有喝酒。
“警務口我有熟人,把人撈出來不成問題,但是費用你要報銷!”
“沒問題,多少?”孫易問道。
“十萬塊也差不多了,剩下的就當我賺的了!”許星不客氣地道。
“好!”孫易說著,從隨身的包裡拿出厚厚的一摞錢推給許星。
見孫易這麼輕易地就把一筆錢交給了自己,許星也暗自點頭,倒底是幹大事的人,十幾萬拿出來一點都不含糊。
接了錢,許星道,“如果順利的話,明後天人就能出來了,不過我還要是附送你一句話,林市到松江市的一級公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承包下來的,因為這種層面的爭鬥,已經不是市與市之間的問題,甚至已經牽連到了省裡,前一陣子冷廳長平調,就是一個訊號!”
“我就是一個小百姓,管不了那麼多,我只做好我自己的事情,人家可是給了工錢的,剩下的,就看運氣了!”孫易笑道。
許星也只是看在錢的面子上提醒了幾句,見孫易主意已定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雙方的交情還沒有那麼深。
許星拿了錢就要辦事,這個孫易的錢可不是那麼好拿的,許星曾經也在重案組任職,雖然退出了,但是關係還在,先去拜訪了一下負責重案組的副局長,沙發縫裡塞了厚厚的兩疊,然後喝茶聊天。
副局瞄了一眼也就沒說什麼,然後向他道:“那個梁家輝放不放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上頭也就是教訓一下,朝陽街的拆遷是上頭定下來的調子,幾個釘子戶根本就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現在在上頭的居中調解之下,已經開始上調了一部分費用,但是也是有個度的,每平方大約七千塊的樣子,回去告訴你朋友,能拿到這些就不錯了,沒必要再鬧了,再鬧也鬧不出什麼來,經濟掛帥的大趨勢下,一切都要讓道!”
“唉,光說讓道讓道,最後苦的還不是咱這些當警察的,僅僅是一個維穩就夠頭疼的,幸虧我早早退出了,現在日子過得倒也瀟灑!”許星笑著道。
“等我退休了,到你公司當個副經理什麼的,許哥賞口飯吃!”副局笑著道,他們是同期從警,倒沒什麼架子。
兩人說笑了一陣子,許星也就告辭了,這傢伙黑得很,十萬塊就送了兩萬,剩下自己全都給吞下去了,但是這人脈卻是花錢都買不來的,多少人抱著豬頭都找不到廟門哩。
梁家輝從看守所裡出來,孫易去接的人,聽到關寧的名字,梁家輝那雙古井不波的雙眸微微一閃,然後又平靜了下來。
孫易把人帶到朝陽街附近的一家餐館好好喝點接接風洗洗塵,他的身上還有新傷,顯然在看守所裡,過得並不輕鬆。
孫易把自己打聽來的訊息告訴了梁家輝,梁家輝落寞地嘆了口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