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主子辦事,是屬下們的榮幸,主子不必過謙”。
“事不宜遲,我要趕緊回去了,一切就交給你了”,水漣月再次打量了一番紅鸞,轉身朝著門外疾步而去。
眼看著罕城落門之際,水漣月馬不停蹄地出了城,手中的馬鞭用力的鞭打著馬背,一路的顛簸,使得她有些精疲力盡,雖說內傷無礙,但這樣一個絕佳的出城機會,她也不願輕易放過。
一路之上,她警惕的環視四周,卻未見任何異常之處,直到踏上官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她立刻勒緊韁繩,草帽下,一雙鳳眸含著凌厲之色緊緊的盯著路旁。
“你要如何謝我啊”?
只見路旁四匹駿馬悠閒的吃著草,而馬的主人已經倒在血泊之中,冷流雲緩緩的從馬後走過來,一身長袍襯托著他修長的身軀,幾絲黑髮被夜風吹拂飄起,妖冶的臉頰露著慵懶的神色,狹長的丹鳳眼卻含著一抹淡淡的寒意。
“你跟蹤我”?水漣月抬起頭,緊鎖眉頭望著冷流雲冷道。
冷流雲勾了勾嘴角笑道:“怎麼說是跟蹤呢,我是在保護你啊,若不是我,恐怕你的秘密就會被別人發現了”。
“你。。。。。”,水漣月瞪了眼冷流雲,乾脆不再看他,掃了眼地上的屍體,淡淡問道:“可是楚亦華的人”?
“不錯,正是他的人,怎麼樣,這下你可錯怪我了吧”?冷流雲也看了眼地上的屍體,轉身緩緩走到水漣月面前,“這四人身手不凡啊,可見楚亦華也絕非善類,此番你出城之事,恐怕他早已知道了,也就意味著,你更要提高警惕了”。
水漣月蹙眉冷眼望著冷流雲,輕哼一聲道:“看來,你早就知道楚亦華與百里博弈勾結的事情了?卻還在這裡貓哭耗子,你以為我會感激你嗎”?
冷流雲微微一怔,隨後輕輕拍打著黑駒的脖頸,邪魅一笑道:“不錯,我的確知道,但,我有足夠的能力護你周全,告訴你又有何用”?
水漣月白了眼冷流雲,猛然抬手揚起馬鞭抽打在馬背,黑駒四蹄如飛,快速的從冷流雲身旁略過,“別以為我會感激你”。
一聲冰冷的聲音迴盪在空中,冷流雲望著水漣月策馬而去的背影,只是慵懶的一笑,斂起眼眸裡的狡詐之色,他抬手朝著空中打了個響指,只見身後密林裡閃出兩個身穿赤色緊身衣的人。
“主子有何吩咐”?二人單膝跪地,恭敬的垂下頭道。
冷流雲指了指馬蹄下的四具屍體,淡淡道:“處理乾淨”,話音剛落,他拽過一匹馬跨了上去,朝著相反的方向賓士而去。
夜未央,京城華麗的街道旁,行人三三兩兩,小商小販也已收拾好攤子趕回家中,除了那燈火通明的酒樓外,絲毫不見清冷,反而平添了一抹紙醉金迷的氣氛。
水漣月將黑駒牽到楚家鋪子前的木栓上拴好,一抹白影穿梭在曲徑通幽的巷子裡,轉眼間,便來到水府的後院。
趁著還有些時間,她想去探望一下孃親,順便與水暮瑤說一說她與襄王辰逸軒之事。
熟門熟路的來到蘭香閣,輕身一躍來至院內,只見孃親的屋子還亮著微弱的燭光,她屏住氣息輕手輕腳的來到孃親屋子的窗下,卻聽到孃親不住的嘆息聲。
“夫人,您也不必再自責了,小姐自有小姐的福澤庇佑,如今已然嫁入王府,您現在嘆息又有何用呢?無非是苦了自己的身子啊”,巧翠望著四夫人有些憔悴的面容,忍不住安慰道。
“我知道月兒不肯嫁給煜王,即便我同意,又有什麼法子呢,那賜婚的旨意是先帝傳下來的,可。。。。我一生不幸,卻也不想讓月兒走我的老路啊,本以為煜王不近女色,將來王府裡只有月兒一人,比起那些三妻四妾的男子,她若用心,必能幸福,哪知。。。。煜王竟早已有別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