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滾。&rdo;

回過神來，蘇篁的眼眶已是血紅的顏色。那些他刻意埋藏起來的過往，如今就像潮水一般洶湧不息，直到將他淹沒。他沒有看昏迷的不省人事的凌霄，也沒有看進進出出的兵士。他將雙拳攥緊，又鬆開，最後又攥緊。

少年心中埋下了一粒小小的種子。只是尚未破土而出，沒有人知道這對他究竟意味著什麼。

&ldo;你們是救不回凌霄的。&rdo;一旁，男子諷刺的聲音傳來，&ldo;或者說，他早就該死了。&rdo;

&ldo;你在說些什麼?&rdo;風澤轉過身，兇狠的目光彷彿要將琦和斬殺一般。

&ldo;你這師父倒是當的稱職。&rdo;琦和冷笑，便再沒有說話。

&ldo;你知道些什麼!全都說出來!&rdo;風澤見他這般模樣，更是怒火中燒，&ldo;信不信…&rdo;

&ldo;信，自然信。不過，無非就是取了我的性命，我絕口不提，你們又能怎樣呢?&rdo;琦和勾起唇角，&ldo;黃泉路上有摯友為伴，也不枉我走這一遭了。&rdo;

琦和說的一臉輕鬆，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蘇篁已經完全變了臉色。

&ldo;我給你兩個選擇。&rdo;蘇篁不知何時走到他面前，冰冷桀驁地望著琦和，&ldo;第一，保持你的沉默，立刻死在這裡。代價是，你琦家九族，用盡極刑而後流放。無論男女長少，我一個都不會放過。&rdo;

&ldo;第二，說出如何救凌霄。我可以放你走，保你全族性命。&rdo;蘇篁冷聲道，&ldo;就這樣。&rdo;

蘇篁的聲音不大，卻是擲地有聲。他的眼神冰冷如霜，彷彿是深不可測的寒潭，又像是灼灼燃燒的火光，將世間的一切焚燒殆盡。

所有人都愣住了。

琦和望著眼前的少年，久久沒有說出話來。他的餘光掃過自己的手，竟發現自己的手竟有些微微顫抖，他緩了緩心神，強笑道，&ldo;果然，不愧是皇室的孩子。不知凌霄聽了這話，心中究竟作何感想?&rdo;

&ldo;我要他活著。&rdo;蘇篁冷聲道。

琦和不再說話，只是意味深長地望著蘇篁身後。

&ldo;…你……&rdo;

&ldo;凌霄?&rdo;蘇篁一驚，忙回過頭去，&ldo;你……你醒了?&rdo;

&ldo;別做……傻事。&rdo;凌霄似乎耗盡全力，緩緩道出這句話後，又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睡眠。風澤忙去試探他的脈搏，發現凌霄的脈息越發微弱。

&ldo;我先試著渡些真氣給他。&rdo;風澤憂心道，&ldo;蘇篁，先別逼問了。暫且穩住他的性命要緊。他也不希望你這麼做。&rdo;

&ldo;……我知道了。&rdo;蘇篁狠狠瞪一眼琦和，轉身走到一旁，默不作聲地望著風澤為凌霄輸送內力。

凌筠已經將殘黨幾乎處置的差不多了。他看了看昏迷的凌霄，雙眉緊蹙。

&ldo;父親和靖和王不久就會趕來，到時一定有辦法救活阿凌的。&rdo;凌筠道，&ldo;琦和交給我就好。&rdo;

蘇篁和風澤點點頭，表示贊同。

遠處的喧囂聲也漸漸歸於平靜。凌筠向外看去，碩大的訊號彈焰火在黑夜中爆炸。

這一夜，終於是過去了。

在場的眾人皆長舒一口氣。緊接著，凌筠率領一眾騎兵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