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哥，我且問你，靖和王爺可有找到?&rdo;凌霄正色問道。

&ldo;目前還沒有。&rdo;

&ldo;能結合的朝臣能有多少?&rdo;

&ldo;不足五人。&rdo;

&ldo;出師可有名?&rdo;

&ldo;……沒有。你到底想說什麼?&rdo;

&ldo;一場沒有名義的出征，無異於是自尋死路。&rdo;凌霄搖搖頭，&ldo;靖和王爺下落不明，我能理解父親的心情。可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儘量拖延時間找到靖和王爺，再行大計。否則，在百姓眼中，我們和那些在邊境引起騷亂的異國賊寇有什麼區別?&rdo;

&ldo;是這個道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rdo;凌筠雙眉緊鎖，&ldo;皇帝做事狠辣，他對靖和王出手，父親支援王爺多年不可能沒有留下破綻，而皇上也未必全然不知……細細想來，他當初召你入宮僅僅是因為你的名聲嗎?那舉薦你的臣子素來喜好揣摩聖意，凌家從商多年，而本朝重農抑商，開國以來豈有商人之子這般輕易入宮為官的道理?而那些大臣們都沒有反對。官場之道處處險惡，許多人摸爬滾打這麼些年才勉強到五品官位，而你一來就是三品大員的待遇，他們卻毫無妒忌排擠之心?凌霄，聰明如你，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rdo;

&ldo;我知道。&rdo;

凌霄低低嘆了口氣，&ldo;既然已決定要謀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宮裡總要有人來籌謀，與其是其他人，還不如自家人放心一些。靖和王爺失蹤，臣心必定會有所動盪。兄長莫要再勸，我自有分寸。&rdo;

&ldo;可是……&rdo;

&ldo;凌霄，我回來了。&rdo;

蘇篁有些失落的聲音忽然在宮中響起。二人忙禁了聲。

&ldo;皇上怎樣了?&rdo;

見蘇篁一臉頹喪的模樣，凌霄忙迎上去關切的問道。

&ldo;父皇他……情緒很不好。&rdo;蘇篁低語道，&ldo;可能是皇叔下落不明對他的打擊太大了吧，我怎麼規勸都沒有用。&rdo;

&ldo;靖和王只是下落不明……還沒有噩耗傳來，我們也不能放棄。&rdo;凌霄輕聲道，&ldo;可有查到王爺的下落?&rdo;

蘇篁疲倦地搖搖頭，而後，他忽然抬起臉來，直直地望著凌霄。

&ldo;凌霄，我可以託付給你一件事嗎?&rdo;

&ldo;你說。&rdo;

&ldo;現在父皇心情不好，我暫時還沒有辦法向他說出將你恢復原職的事情。所以在此期間，你能不能幫我出宮調查一下皇叔的下落?&rdo;

&ldo;我知道這件事有些困難，但我真的沒有辦法了……&rdo;蘇篁揉了揉，低聲道，&ldo;我目前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rdo;

凌霄聞言怔住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從心底蔓延開，壓得他喘不過氣。自己與朝廷決裂，勢必要與皇室反目成仇。蘇篁極為敬重他父皇，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其實在這般算計著皇帝的性命，又如何能寬恕他?

凌霄剛想拒絕，蘇篁眼眶紅紅的模樣就這樣映在他的眼底。

凌霄嘆了口氣。

&ldo;……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