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見洛濰真的惱了，這才趕緊忙跳下樹來賠罪，&ldo;師父莫氣。徒兒一向撒潑耍混慣了，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別和我一般計較。&rdo;

&ldo;真是的。&rdo;見凌霄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洛濰稍稍緩了怒火，卻仍忍不住數落道，&ldo;且不說這些，我問問你，從宮中逃到這裡來，今後如何打算?&rdo;

&ldo;師父就算這麼問了，徒兒也不知道。&rdo;聽見洛濰提起宮中，凌霄的目光有幾分暗淡，&ldo;是我行事不周，沒辦法在宮中繼續留下去。平白丟了師父的臉面。&rdo;

&ldo;臉面倒沒什麼要緊。桃花山向來與世隔絕，也不在乎那些。&rdo;洛濰笑了笑，&ldo;不過，張文舉的那樁案子，你也準備撒手不管了?&rdo;

&ldo;徒兒可沒說過這話。&rdo;凌霄聞言忙回道，&ldo;出宮和查案是兩件事。雖說沒了官府身份不太方便，但……&rdo;凌霄偷偷瞥了洛濰一眼，輕聲道，&ldo;如果師父肯幫忙，那一定會事半功倍的。&rdo;

&ldo;……你倒看得起為師。&rdo;洛濰嘆了口氣，拍了拍蘇篁的肩膀，&ldo;自你那日回來，我見你精神一直不大好，今日聽見你這般說，我才稍稍放了心。張文舉大人年輕時曾與我有幾分交情，如今他出了事，我定然不會坐視不理。&rdo;

&ldo;那再好不過了。&rdo;凌霄笑意粲然，&ldo;師父，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rdo;

&ldo;先別急。&rdo;洛濰擺擺手，制止了凌霄的行為，&ldo;你先想想，你出宮多少天了?&rdo;

&ldo;十一日。&rdo;凌霄歪頭想想道。

&ldo;沒錯，十一日了。我們如果要去查張文舉的案子，務必要回東輝一探究竟。朝廷命官未得聖明私自離宮，這可是死罪。那皇帝卻至今沒有昭告你離宮的訊息，你覺得是為什麼?&rdo;

&ldo;……&rdo;凌霄沉默了許久，&ldo;我不知道。&rdo;

&ldo;那孩子在等著你回去。想必在皇帝那裡想盡了辦法替你瞞下此事。&rdo;洛濰輕嘆一聲，&ldo;先前你收到的那封桃花山的匿名信，雖非我和你風澤師父寄給你，但信中所言也必然是沒有什麼惡意。……你要回去，可想好了?&rdo;

凌霄苦笑，&ldo;師父你這般說，到底是希望我回不回去呢?&rdo;

&ldo;我只是陳述情況而已。&rdo;洛濰拍了拍凌霄的肩膀，&ldo;去留，你自己決定。&rdo;

&ldo;……明日就出發吧。&rdo;凌霄的語氣有幾分落寞，&ldo;師父你提醒的沒錯，除了張文舉大人的案子，我確實，還欠那孩子……一個交代。&rdo;

&ldo;嗯。那我去準備。&rdo;洛濰輕輕點了點頭，&ldo;這決定，還算不錯。&rdo;

&ldo;師父……不提了。我們去幫風澤師父幫忙釀酒吧，他一個人定是累壞了。&rdo;凌霄似是不願再提，忙岔開話題，抱起酒壺沉默地行至桃林深處。

望著凌霄遠去的背影，洛濰幽幽嘆了口氣。忙追上凌霄的步子，往桃林深處去了。

&ldo;風師父，徒兒來幫您。&rdo;凌霄在河邊淨了手，笑嘻嘻地對正在釀酒的風澤說道。

&ldo;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