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真的?&rdo;蘇篁笑著指了指，&ldo;小廚房在那裡，裡面的東西應該還算全。我先去練劍……嗯，等回來再吃飯。&rdo;

&ldo;好。&rdo;凌霄眨眨眼，笑道，&ldo;那我這就去小廚房。&rdo;

望著凌霄抱著白菜去小廚房的模樣，蘇篁眼中忍不住露出了淺淺的笑意，然而這笑意深處，卻有著一絲不易為人察覺的，悲涼。

他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蘇篁握著月華劍走到後殿，舞弄兩下，月華鏘然一聲落在了地上，在晨曦之下泛著精光。

這是凌霄送給自己的佩劍。猶記得當日未名湖畔，那襲白衣月下翩然，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

他喝的醉醺醺的模樣，衝著自己笑的模樣，為何還是如此清晰?他還會守在自己身旁，照顧自己，傳道授業，那雙滿是笑意的桃花眼，什麼時候，變了模樣?

蘇篁心亂如麻。

……

&ldo;四處尋你不見，原來是在這裡躲懶。&rdo;

凌霄的輕笑聲從上方傳來，蘇篁正想得出神，猛地吃了一驚。

&ldo;我……我就是休息一會。&rdo;蘇篁微紅著臉辯解道。

凌霄看著蘇篁一臉平靜的模樣毫無運功之後的半點徵兆，便知他在撒謊，卻也不說破，只是朝他伸出手。

&ldo;飯做好了。&rdo;凌霄輕笑道，&ldo;我的太子殿下，休息好可以去品嘗凌某人的手藝了嗎?&rdo;

&ldo;走吧。&rdo;

蘇篁應道，卻遲遲沒有伸出手。

氣氛有一絲微妙地尷尬，凌霄笑笑，終於還是把手垂了下來。

之後在回殿的路上，二人一直沒有說話。直到二人進了內殿，看到桌上擺著凌霄做好的那盤發黑的醋溜白菜時，蘇篁才忍不住嘆了口氣。

&ldo;……小小年紀整日裡唉聲嘆氣做什麼。&rdo;見蘇篁這副模樣，凌霄的眸中劃過一絲窘迫，他別過臉去，小聲嘟噥道，&ldo;那個，沒控制好量，下次會注意的。&rdo;

蘇篁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黑白菜放入口中，好看的眉毛擰成一團。

&ldo;……那個，味道是有點不太好。&rdo;凌霄撓撓頭，道，&ldo;講究一下吧……那啥，一會我去問問阿昌的手藝怎麼樣……&rdo;

蘇篁輕輕地笑了起來。

&ldo;不用，這個其實也還不錯。&rdo;蘇篁笑道，&ldo;以後的煮飯任務，還要多仰仗師父大人了。&rdo;

&ldo;哦。&rdo;凌霄挑了挑眉，狼吞虎嚥將手中的饅頭吃了個乾淨。

&ldo;今日準備做什麼?&rdo;早飯之後，蘇篁詢問道，&ldo;父皇命我閉門修習，還特意叫了你來，我不想因無人監管而放鬆對自己的要求。&rdo;蘇篁的目光嚴肅認真，&ldo;上次比武輸的一敗塗地，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和兄長甚至同齡習武人中的差距。所以我更不能懈怠。父皇這麼安排，一定有他的用意。&rdo;

&ldo;太子殿下，你能不能告訴我，在皇上下聖旨之前，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rdo;凌霄一臉嚴肅地問道。

&ldo;這重要嗎?&rdo;

&ldo;很重要。&rdo;凌霄望著蘇篁的眼睛，&ldo;你一向不會騙人。按照你的性格，被皇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