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次是我的不是。&rdo;蘇篁堅定道，&ldo;回去後我定會嚴懲金平知府。凌霄是我東宮的人--再說，&rdo;蘇篁頓了頓，冷眼望著凌筠道，

&ldo;我豈能讓一個曾經加害於他的陰詭之人去照顧他?&rdo;

&ldo;陰詭?&rdo;凌筠彎起唇角。他俯身看著蘇篁，目光咄咄仿若利劍，&ldo;我再陰詭不堪，也是凌霄的大哥。我傷他，就是為了避免今日這種事情發生。太子殿下，你還不明白嗎?&rdo;

&ldo;我疼愛這個弟弟的心，不比這世界上任何人要少。&rdo;凌筠抱起快要昏睡過去的凌霄，冷眼望著蘇篁道，&ldo;所以我不會把他交給你。哪怕是違抗，皇命。&rdo;

&ldo;你胡說些什麼啊……&rdo;懷中的凌霄不滿地動了動，&ldo;還有……不要這樣抱著……丟人死了……&rdo;

&ldo;那不然要怎樣?&rdo;

凌筠冷冷地看著凌霄。凌霄趕緊識趣地閉上了嘴。

&ldo;那麼太子殿下，&rdo;凌筠微行一禮，&ldo;臣告退了。&rdo;

&ldo;凌霄!&rdo;蘇篁一把拽住凌霄垂下的手，聲音不住的顫抖，彷彿難過的要哭出來，&ldo;……你……可怪我嗎?&rdo;

凌霄見他這般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想像尋常一樣捏他的臉頰，算是給他鼓勵和安慰-----雖然他一開始十分討厭，最後也沒有拒絕了。

只是……

凌霄倒吸一口冷氣，將手從蘇篁緊攥著的小手中抽出。他的手在蘇篁臉頰處停留了數秒，最後還是緩緩地垂了下來。

&ldo;不怪你……我知道。&rdo;

凌霄微弱地笑了笑，別開視線，緩緩垂下手。

那一瞬，蘇篁眼中的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

&ldo;走了。&rdo;凌筠淡淡道。

蘇篁怔怔地望著那玄色身影消失在門口，雙腿像失了力量般跌坐在地。他望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和凌亂的羽箭，心如刀割。

他撿起凌霄掉落在地的日曜劍，劍上已是血跡斑斑。地上的死士，目光呆滯絕望，睜大了眼望著牢門的方向，似乎在尋求著最後的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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