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主人居然是……
想到自己剛才咬蜜餞的時候還咬到了人家的手,夏含秋覺得自己應該去死一死!她都做了什麼!是不是病了這一遭人整個兒就蠢掉了!
段梓易眼神幾乎要柔出水來,彷彿沒看到秋兒紅得快要滴出血來的臉,神情自若的收回手,再自然不過的轉開話題,“上午我出去了一趟,你可知我得了個什麼訊息。”
夏含秋下意識的問,“什麼訊息?”
段梓易笑,“齊振聲獨自返回會亭了。”
這下,夏含秋哪還記得自己剛才在為什麼事害躁,臉上紅潮漸漸褪盡,“什麼時候的事?返回後有沒有見誰?”
“就是今天上午的事,我得了訊息便出去了,他一直呆在客棧哪都沒去。”不甘心秋兒的心被另一個男人這麼輕易的帶動,段梓易又道:“武陽那邊傳來訊息,在他們夫妻回到武陽的當日便一起去見了章澤天,據他們打探到的情況,章澤天並沒有將這事交給齊振聲辦,所以齊振聲的來意未可知,我派人去查齊振聲來這裡章澤天和章俏兒知不知道,若是不知……”
若是不知,他衝誰來的顯而易見,夏含秋頓時一陣噁心,一個沒忍住,剛喝下的藥全吐了出來。
“小姐……”
“秋兒。”段梓易後悔不已,他不應該因為嫉妒和秋兒說這事,害得秋兒……
也不管自己鞋上全是汙漬,輕拍著秋兒的背,看她乾嘔得難受,段梓易忙吩咐,“拿水來,去個人叫葛慕過來,快。”
汝孃親自拿了水過來,段梓易接過來扶著秋兒半倚在自己身上,小口的喂進她嘴裡,“吐了。”
連著吐了幾次,待口裡的酸氣沒了,夏含秋才喝了幾口水下去。
“還要不要喝點?”
夏含秋輕輕搖頭,“不舒服,別再吐了。”
“我送你去屋裡床上躺著。”
“不去,外面太陽曬著舒服。”自以為沒人發現的將頭從段梓易身上移開往後躺,夏含秋閉上眼,陽光就在頭頂上,看著眼暈,可是這時候她又不想進屋去,外面舒服是其一,而心底更不為人知的原因卻是,她要是進了屋,這人便不能跟進去了,她不想這時候一個人待著。
齊振聲對她的影響太大,她可以琢磨著怎麼報仇,怎麼讓這人嚐到苦果,可她從沒想過要以自己為代價去噁心那兩人,她怕會先噁心到自己。
齊振聲,你對章俏兒的深情呢?
就在前些日子,你還在伏城主一家子面前驕傲的說當時你就做出了選擇,現在,你是要背叛你的選擇嗎?
可是,你怎麼能這麼來噁心我?!
若是你真覺出了我的好,糾纏的第一輩子,你又怎會那般心狠下手不留情。
現在是不甘心嗎?不甘心我無視你,不甘心我沒被你的魅力征服,不甘心原該對你千依百順的人現在對你不屑一顧,所以你要找回場子,哪怕是毀了章俏兒對你的信賴也在所不惜。
又或者,你是想來個金屋藏嬌?
可是你問過我的意見嗎?究竟是誰給你的自信!
葛慕小跑著進來,看一地的狼狽什麼也不問就上前把脈,尚算平穩的脈象讓他鬆了口氣。
可是想到自己之前幾天的調養全部付之東流,葛慕就忍不住火氣,“秋姑娘,若是你自己不愛惜身體,別人再急,給你用再好的藥也治不好你,我只是個大夫,不是神仙,我能治的是能治好的人,而不是如你這般只知糟踏自己……”
“葛慕!”段梓易打斷葛慕越來越難聽的話,眼裡直飛冷刀子。
“主子,您就是把她當成心肝寵也不能事事由著她,這不是為她好,是在害她,還這般年輕就毀了身體,往後幾十年她要怎麼過?還是你想讓她落下病根,不止折了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