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了伏小姐便可以常來這裡,我離得太遠,真發生什麼事會趕不及,你和念兒若是遇著什麼難處了記得去找伏家,他們不會置之不理的。”
夏含秋輕輕點頭,很想問無為道長的話是不是真就那麼管用,可就算不問,她也知道答案。
夏靖乾巴巴的又叮囑了幾句,看出秋兒情緒不太好,他真恨不得哪也不去了,可想到師父的話,只得嘆了口氣將念兒拎走,讓秋兒一個人靜靜的待著。
一個人被迫的成長會有多痛他無法體會,可只是想想他便覺得心疼了,真正承受的人又得有多難熬?
接住從天而降的啾啾,夏含秋捏了捏它軟軟的耳朵,緊緊摟住它,喃喃道:“啾啾,以後又沒人可以給我依靠了。”
啾啾沒法回她話,乖乖的任她摟著,腦袋蹭了蹭她的臉,無聲的安慰。
如月悄悄的收回腳,只覺得心酸得難受。
跟了小姐兩年多,她才知道她的小姐有多不易。
第二日一早,天還未亮夏靖就離開了,卻將無為道長留下的給伏夫人的信放在了屋子最顯眼的地方。
夏含秋捏了信在手裡半晌,去了城主府。
“無為道長給我的?”伏夫人接過來,眼中有疑惑有驚喜。
“是,道長昨日來了,不過因為一些原因沒有久留,我小舅受師命回山,也不能親自送來,所以我便成了跑腿的了,夫人別怪我小舅不懂禮節才好。”
“不怪,不怪,無為道長的話是該聽,該聽。”伏夫人連連搖頭,揚了揚信,道:“我現在就看看道長可有其他交待,你先喝口茶。”
“是,夫人請自便。”
無為道長的墨寶極難得,伏夫人難掩激動的拆開信封,裡面薄薄的一張紙上寥寥數言,“伏姓女,極陰之體,靖兒為極陽之體,兩人乃天作之合,望成全,定吉日為明年九月初六,介時由貧道主婚。”
從頭到尾,除了望成全三個字稍顯軟和外,其他的純粹就是告知的意思,可伏夫人看著卻滿臉喜不自禁,重複看了好幾遍才小心折起來,暗暗決定瑩瑩的嫁妝得在原來的基礎上再厚上幾分才行。
“道長的意思我知道了,含秋,不知你能否聯絡一下夏家人,有些事我們兩家也該商量著辦了。”
“是,我昨日便給外祖家去了信,瑩瑩的身份我也說明了,外祖家必定會慎重對待,只是為了不給伏家添麻煩,也為了不讓某些人順滕摸瓜查到我和念兒的所在,小定大定最好都能從簡,大婚時再好好補償瑩瑩,不周之處請夫人見諒。”
“我理解,這於我伏家也是有利之事,沒有不同意的道理。”伏夫人滿口應下,覺得這樣再好沒有了,女兒的幸福重要,可也不能因此就不管不顧了,老爺才是根基。
兩人心力往一處使,很多事情都妥妥的定下來,原本伏夫人還沒覺出什麼,後來猛一抬頭,才發現下首坐著的是個小姑娘,若不是親眼見著,她真以為能想得這般周全的應該是個經歷了世事滄桑的婦人才對。
原先還覺得瑩瑩什麼都挺好,她也得意於她的女兒不是個只知人云亦云的蠢人,可一對比下來,瑩瑩真的差得遠了。
若夏含秋是個男人,以後成就怕是不可限量。
“伏夫人,您可是有其他想法?”
“恩?”伏夫人一怔,回過神來搖頭輕笑道:“走神了,就按你說的辦吧,具體的等夏家那邊來了訊息再說,這兩年一直愁瑩瑩的婚事,現在倒是放下心來了,不管夏家人好不好相處,有你在,瑩瑩的日子總歸能好過一些,含秋啊,你和瑩瑩本就交好,以後……你得幫著她一些,家裡就她一個女兒,難免養得嬌慣了些,可她沒壞心,你得在夏家那邊幫她說說好話。”
“夫人放心,夏家雖不是高門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