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聲陸續傳來。
“我是孩子的姑姑,憑什麼不能玩小孩,你越來越過分了,弄清楚,這裡是姓蕭,孩子是蕭家的!”
翻翻眼,沂芹立刻明白瘋婆子來了。
這回蕭音的情緒不好又是為哪樁?她的情夫回
大老婆身邊去了,閨房空虛寂寞,不找“蕭”家媳婦出出氣,難洩心頭恨?
還是肉毒桿菌打太多,精神失常?洗大腸洗過度,洗出脫肚?
“對不起,孩子要上課,沒辦法留在家裡面。”楊臻輕聲解釋。
“姑姑難得回來,一天不上課不會死,你根本是故意隔離我們姑侄的感情。你這種人有什麼資格當人家媳婦,你有沒有讀過書、有沒有知識!女人嫁丈夫要遵從大家的規矩,你不知道嗎?姑姑要抱侄子誰敢阻止?”
蕭音矮矮的身子略顯豐腴,潑婦罵街的囂張樣,連狗看了都想咬上一口。
沂芹聽不下去了,衝進門,護在楊臻的面。
“常然要阻止,誰曉得那個當姑姑的,有沒有得AIDS,孩子嘛!抵抗力弱,要是染上了誰負責?蕭‘大姐’您說得對,我們家楊臻書讀得少,只隨便撈個國立大學念念,沒讀過你念的那家爛高職,學不會咄咄逼人,真是對不起你哦!”沂芹十足十做戲,軟軟的音調裡藏的都是釘子。
“你是哪根蔥,我們蕭家的事輪得到你這個外人來管?”蕭音轉移目標。
“比起你這個‘內人’,我這個‘外人’顯然是親切得多了。有你這種家人,真是人生悲劇。楊臻,我早教過你,好親戚當然要交際,爛親戚就要老死不相往來,你沒見過那些強暴侄女的親叔叔、綁架侄子的惡姑姑?扣除這些不說,光這種囂張女人帶給孩子的教育,就是‘失敗’兩個字!”
比惡劣,沂芹不會輸誰,這個時代流行在人前當人,在狗前要學會反咬一口。
“你說什麼?!有種你再給我說一遍!”
蕭音化妝品塗太厚,泛光的油臉在她面前晃,使得沂芹好反胃——拿來煎蛋,太油膩了。
“你聽不懂國語?對不起、對不起,現在高職不教國語的嗎?不會啊!我碰上很多高職女人,氣質好、人美、溫柔又懂進退……你……你是高職突變子?”
“我是有見識的女人,跟你們不同,Listen,goaway!”
“哇!英文,水準很高哦,我的確是沒見識,沒兒識過你這種‘咳克拉斯’的爛女人嘛。”輕笑一聲,她滿眼不屑。
“原來楊臻的朋友都是你這種沒家教、沒知識的女人,難怪會難以管教。”她一口氣罵一兩個人。
“哦……懂了,結婚要讓變態大姑管教?難怪你不敢結婚,聰明聰明,真是有先見之明。不過,放心啦!以你的性格……嗯,臺灣的視障男人不多,不會有人主動往地獄跳。”沂芹眼光掃來掃去,輕鄙貼得蕭音滿身都是。
“你可以請回了,我們家不歡迎你!”蕭音下逐客令。
此時門鈴響起,菲傭出去開門,兩個女人吵得正凶,誰也沒空理會。
“弄清楚,戶籍裡,這邊有蕭喻、楊臻、蕭眾,可沒有一個叫蕭音的。對了,我忘記提醒你,你口口聲聲說蕭眾是蕭家人,對不起哦!法律有明文規定,楊臻有權,隨時能把孩子改成楊眾。你可以請回了,這裡不歡迎你,除非你學會當一個懂事的客人。”沂芹盜用她的話,準備將她踢出大門。
褚天灝初進門,就被兩個對罵的女子吸引了目光。
就眼前戰況,他不認識的那個女子似乎佔上風。
這女孩子很有意思,吵個架優優雅雅,像在演戲般,卻是字字句句都想殺人。第一次,他見到有女人敢跟囂張跋扈的蕭音爭吵。
“楊臻,你真厲害,什麼事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