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有了吧!父親好像乖許多,八卦雜誌上的頭條,很久沒看到父親的影子,難不成……老爸的更年期提早報到?
果真如此,當女兒的應該多儘儘心才是。沒了愛情,至少她這個親情三不五時要出現,給他滋潤滋潤。
抱著禮物,這是她費心替老爸搜尋回來的寶貝,她要拿起腕錶,認真計算老爸會笑足幾分鐘。
躡手躡腳,她偷偷推開老爸的房門,走進……
床上躺著兩個人?是狗仔隊的跟監功力退步?
這張午憩照片至少能替出版社多創幾千本佳績。
揚揚眉,放下禮物,沂芹總覺得哪裡不對,再回頭細看床上女子,很熟悉的一張臉,她曾見過?
她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人,說漂亮?牽強!潤澤的五官帶著慈祥,面板挺白,但細緻說不上,這種女人像良家婦女,不該是一夜風流的物件。
是老爸對美麗的要求退化?搖搖頭,她得找人調查一下這女人的背景,她可不想等老爸鬧上社會版,再上警察局領人。
拉開門,未走出去,一個小男孩衝進來,兩人對撞,男孩揉揉撞痛的鼻子,抬起頭看看沂芹。
很痛々~!她、她、她……她居然沒有蹲下給他呼呼惜惜,嗚……救火車的警鈴間討,佔住車道的車子請自動閃一邊。
沂芹盯住這臺小號救火車,一瞬不瞬,懷疑在腦間擴大、再擴大……
床上兩個人同時被驚醒,起身,凝望門口那兩位“深情款款”的少男美女。
糟糕聲在方應龍耳底大作,姦情曝光,親生女兒手刃父親和淫婦的鏡頭跳上腦中。
小救火車救不了火,哭著奔上床側,小小的肥短手指指門口的巫婆。
“爸爸、媽媽,那個阿姨好凶。”
他把火直接燃上彈簧床上的一雙男女,方應龍聞到自己身體傳來一股焦炭味。
他想問,三度灼傷和亂刀砍死,哪一種比較痛苦?
爸爸?媽媽?緩緩回頭,沂芹面無表情,她想起來了!新管家嘛!
她見過一次,還向老爸誇獎過她,說她把家裡管理得很好,沒想到管家盡忠職了,連主人的生理需求也一併應付上了。
“你們誰要出面解釋?”
聲音冷得像冰箭,射出後,正中方應龍那顆沒燒透的紅心。
“小姐,我想……”
女人主聞言,就讓沂芹擋回去。“幾時起,你在方家有發言權?”
圓眼一瞪,瞪出三身雞皮疙瘩,到這時,救火車知道沒人護得了他,吸吸鼻子,自動關上警笛。
陡然靜默的清冷空氣襲來,一雙怒眼、兩個虛心人和一個無辜的第四者,動也小動。
“沂芹……”半晌,方應龍才鼓足勇氣說話。
“你還有資格說話?”怒聲斥喝,沂芹慶幸自己手邊少了一把菜刀,否則明天上社會版頭條的肯定是她。
爸爸不能講話、媽媽不能講話……哦!小威懂了,這個兇巴巴阿姨要他自己解決,不可以向大人告狀,這樣太沒男子氣概。
點點頭,小威跳下床,走到沂芹身邊,心想著要說什麼話才好。
依她的表情看來,她認為做錯的人是他,爸爸教過,做錯事情要勇敢承認,長大到能當華盛頓。
“阿姨,對不起,我太著急才會撞到你,請原諒我,我會負責所有的醫藥費用;伯是,你也有不對的地方,這裡是我爸爸和媽媽的房間,你趁人家睡覺的時候闖進來,很容易被誤會是小偷,下次請你要注意一點。”
他是個有道德良知的人,衷心希望天下大公、夜不閉戶,努力將教化世間推為己任。
“小偷?原來我是外人?嗯?”
她一呼,方應龍更不敢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