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寧搞臭了,更能使原本就不對付的袁依靜和宴國安之間的戰火重新挑起來,想來袁依靜不會放棄這麼一個重新將綜合司抓在手中的機會。只要嚴寧在審計署呆不下去了,綜合司的司長自然也就換人了,宴國安有推薦嚴寧的失誤在先,再想主動權可就難了。憑著對袁組長的支援,就是論功行賞,這個司長也得落到自己的頭上。
不得不說,劉君強打的好算盤,步步為營,一環扣著一環,一步走錯就會著了他的道,只可惜他遇到的對手是嚴寧。嚴寧年輕歸年輕,但論起耍手腕,搞陰謀的經驗可是豐富之極,城府更是深不可測,比之劉君強這樣並不很成熟的小手段強的不是一點半點。人還沒進到審計署呢,就把可能會面臨的各種困局詳細做了疏理,本著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的原則,去聽,去看,不去說,把所有的問題都壓在心裡面,慢慢等待秋後算賬的機會,至於劉君強和董處長兩個整出來的小伎倆,根本接都不接,直讓劉君強恨的牙根直癢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嚴寧做穩了綜合司的位子,並將工作推上了軌道,卻又無可奈何,徒自傷悲。
不過有一句話說的好,現世報,來的快,劉君強做夢也沒想到嚴寧的反擊來的這麼快,這麼凌厲,居然說動了宴國安自暴家醜,在審計署中開展辦公經費,招待經費的專項審計,這無疑是掐住了他的脖子,書迷們還喜歡看:。要知道,審計署辦公廳可是整個審計署的大管家,而黨組成員,辦公廳主任王國彬的主要工作是服務審計長,理順審計署的發展方向,在辦公廳的管理上,更是抓大放小,除了人事問題以外,基本上不過問辦公廳的雜事。所以,牢牢掌握財務處和後勤處的劉君強才是審計署名副其實的大管家。
所謂有權不使,過期作廢,劉君強之所以對權力如此地執著,自然是品味到了權力所帶來的甜頭。每年審計署各項經費可是數以千萬計的,這麼大的一筆款項,進進出出的都是劉君強審批一支筆,那高那低,那多那少,如何做賬,如何衝賬可都是由劉君強說的算,一年下來幾十萬的灰色收入純屬毛毛雨。若是碰上大宗的業務培訓,大宗的採購,說不得要撈個盆滿缽滿。不過,嚴寧的到來,要徹底揭開了審計署的蓋子,劉君強就開始有些坐不住了。
“你說綜合司要近五年的賬本,他們要幹什麼?一天的工作這麼忙,誰有時間整天陪著他們胡鬧,去跟綜合司說,辦公廳的工作太忙,近幾年的賬以後有空再說吧……”聽著財務處長的彙報,劉君強的額頭也是緊張地佈滿了一層細汗,綜合司在財務處一呆就是一個星期,把一年的賬目從頭到細細地梳理了一遍,審計報告的草稿清樣寫了整整十幾頁,劉君強也是業務幹部出身,哪筆賬有問題,有貓膩自然是最清楚不過,看到這份草稿,心裡早就長了草,若不是自恃身份,又怕露了馬腳,且對都是一家人的綜合司仍抱有幾分希望,只怕早就癱成一團了。
僅僅去年的賬目中存在的問題就記了十幾頁,已經夠劉君強喝上一壺的了,怎麼去擺平,直到現在劉君強都沒想明白。若是讓綜合司再看近五年的賬,問題可就嚴重了。算算時間,五年前正好是自己接任辦公廳副主任的起始期,這豈不是要和自己清算總賬,這若是讓綜合司把近幾年的問題都翻出來,那自己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想明白了這一點,劉君強既使再害怕,也仍是故做鎮定的虛張聲勢,咬著牙讓財務處柳處長去拒絕綜合司。
“主任,咱們就是搞財務,搞審計的人,可不能說外行話,延伸審計都是通用慣例的,就是工作再忙,也不能半途而廢,若是綜合司不鬆口,鬧將起來,咱們可是不佔理的,反倒把臉徹底撕破了……”劉君強的話直讓柳處長氣的好玄沒狠狠地照著他的臉扇上一把掌,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擺譜,綜合司既然要看近年的賬本,擺明了就是不給你面子,就是要抓你的小辨子,你不想著去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