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本來以為魏大山會象上次一樣,跟自己磨磨嘰嘰的,沒想到魏大山沒有言語,卻讓嚴寧這個小年輕的來跟自己理論,心裡不由地提高了幾分的警惕,直覺告訴老孫頭,嚴寧不簡單。
“老同志,這話你又說錯了。我剛才說了,徵收土地是黨委政府做出的決策,是有法律依據,法律效應的,落到咱們甜水井村,就得去執行,去服從黨委和政府的決議,這沒什麼好爭辯的。這個社會上之所以有警察,有軍隊,有法庭這些國家機器的存在,就是因為在法律的前提下,在社會矛盾出現不可協調的時候,國家機器用強制的措施和手段,來保證相關的法律法規得到落實……”甜水井村的村民一向霸道貫了,動不動就搞串聯,拉出幾千口子人向地方政府施壓,地方政府的領導本著息事寧人的想法,不敢採取過激的舉措,一點一點的退讓,每每都能讓他們得到滿意的結果,更加助長的了這些村民的囂張氣焰。但是搞對抗這條路,在嚴寧這裡是行不通的。
“哼,誰敢動咱的土地,咱就跟他拼他孃的,老子不管他什麼法律,什麼命令……”雖然嚴寧的話從始至終都是在法律的前提下陳述著事實,但也不可否認其中充滿了赤果果的威脅,這也激起了老孫頭的骨子裡的血性,兩隻昏黃的眼晴盯著嚴寧有如要冒出火來一般,咬牙切齒的恨不得這就衝上來跟嚴寧拼命。
“拼,哼哼,老孫村長,不是我小瞧你,你拿什麼拼,就憑你這甜水井村上上下下,男女老幼加在一起也不過兩千多人,還是憑你當了幾年兵,身上見了血,手上抓著的幾條人命能化成厲鬼來索命。你真敢拼,我都不用調武警,不用調軍隊,單憑縣裡二三百警察就能把你甜水井村踏平了……”這些年,鎮裡縣裡把甜水井村慣壞了,慣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特別是這個老孫頭,作為一村之長,不思帶領村民發展經濟,勤勞致富,反倒整出什麼全民皆兵的意思來了,嚴寧都不知道這貨是不是當兵當傻了,這都回到了地方了還保持著這種好戰的血性。
嚴寧認為老孫頭是部隊出身,可不是憑空猜測,看似不曾意的往門口一站,兩腿合攏,兩肩持平,腰桿子挺的筆直,地地道道就是一個站軍姿的標準,沒有五六年的部隊生活,養不成這種習慣出來。而且,從老孫頭的身上,嚴寧感受到了一種見過血的戾氣,雖然年頭久遠,掩飾的很好,卻真真實實的存在,沒有收割過生命計程車兵,身上找不到這種戾氣。以前嚴寧也只是聽凌震說過,卻感受不到這種血氣,可在香港經過了與黑幫之間的生死相搏以後,嚴寧從自己的身上也發現了這種超脫生死的戾氣。
“話又說回來,就算你想拼,國家,政府給你機會拼嗎?甜水村村民就會冒著砍頭的危險跟你去造反,去一條道走到黑,你太高抬你自己了,黨和政府什麼時候向敵對勢力屈服過。今天我來不是來跟你協商的,是來正式通知你,通知甜水村村民,省委省政府在平川口建設經濟開發區,是經過國家正規程式審批的,徵用甜水村土地屬於國家徵收,符合法律規定,土地補償完全按照國家標準發放到村集體和村民手中……”魏大山之所以幾次協商都談不下來,主要的原因就是過於軟弱。有些事情,講究方式方法這沒錯,但該軟的時候軟,該硬的時候你就得強硬起來,畢竟國家徵收不同於商業開發,本身的出發點是絕大多數人的利益。
所以,對於老孫頭這種看似囂張拔扈,實則外強中乾,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你一味的解釋是解釋不通的,該說的話說了,該做的事情做了,那就不能再退縮了,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佔據公理和大義,壓著他低頭,嚴寧還真就不信了,這些村民真敢因為幾塊地就造反。
“老孫村長,你也部隊出來的,服從紀律,聽從指揮的命令不會忘了吧,甜水井村的土地少,村民生活苦,捨不得被徵去的土地,捨不得安身立命的根本,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