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的葉子託著,在水上載浮載沉,渾身密密麻麻如針刺般劇痛,彷彿從頭頂百會以下,硬生生被撕成兩半,又重新團了團,加水和成泥,捏成個新泥人。
淺淺的安息香沁入了鼻息,這是她閨房中日常燻的香。
頭顱如被車輪碾過一般,扁平腫脹。她朦朧中聽見有人低聲說:
「……法力頗高,又聲稱與老天官有舊,我還得尊稱一聲師叔祖……」
「……被道尊收了去……」
「……世子倒是無大礙了,可惜……」
話音如弦陡然中斷。春花察覺額上一暖,有人輕輕喚她:
「東家?」
眼皮如同被針線縫了個鎖邊,奮力良久才扯開一條縫兒。一個模糊的人影連滾打爬地撲過來:
「姑奶奶你可算醒了!」
她一怔,直覺就要起身。還未用力,肩膀被按回床榻。巨大的疼痛遲了一瞬方才襲來,瞳中立刻蒙上水意。
「別動!」
嚴衍皺眉看她:「裂魂歸位,至少要休養十日方能下床,否則魂魄坐不穩,再脫出來,就麻煩了。」
她瞳孔微震,目光在他面上停了停,下移落到長孫石渠急切的臉上。
「是是是,聞捕快也是這麼說。你放心,那蜈蚣精盤棘已經被澄心道尊收服了,不能再為害人間了!」
她欲張口說話,喉中也是沙地一般粗糙疼痛。探詢的目光又移到嚴衍臉上。
「東家想問,徐師傅和秦小姐的魂魄如何處置?」
泛紅的水眸一亮,長睫眨了眨。
「聞捕快已將他們魂魄歸位,如你一般,此刻都在家中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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