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也將她的經歷說了出來。
姥爹這才得知小米遇到人精的具體細節。要不是小米說出這些,姥爹也就無從得知在保定時小米經歷了什麼。
聽者也感嘆了一番。
姥爹又問子非道:“就算時間上沒有問題,可為什麼只有你知道,其他人卻不知道?”
子非說道:“或許原來也有別人知道,但是經歷胎中之謎之後都忘記了。唯有我沒有經歷胎中之謎,所以一直記得。師父你原本也應該記得的,至少在阿賴耶識甦醒之後記得的,可是你當年封存了自己的記憶,所以即使阿賴耶識甦醒,也無法記起這件事情來。”
姥爹頻頻點頭。
“如此說來,弱郎大王還是林芝地區的住持時,就是我的魄的化身。難怪他要變成弱郎!而我自己從峨眉山離開,去林芝地區鬥弱郎,實際上是與自己爭鬥。原來我生生世世都在與自己相鬥!”姥爹嘆道。
羅步齋皺眉道:“有人說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此之謂也。”
小米道:“別說這些沒用的了。現在弱郎大王已經找到這裡來了,大家一起想想辦法吧。就算是與自己相鬥,也要想出鬥敗自己的辦法來呀,難道要坐以待斃不成?”
羅步齋走了幾步,背靠在牆上,呼了一口氣,說道:“要打敗自己,恐怕是沒有這麼簡單。古今中外多少叱吒風雲顯赫一時的人不是敗於他人之手,而是敗於自己之手啊!”
這時,窗外李曉成的聲音響起。他喊道:“馬秀才,你們都在家吧?”
羅步齋將頭探到窗邊去看,回答道:“在呢,都在。快進來。”
進來的不止李曉成一個人。他身後還有一個人。
姥爹和小米見了那人,驚訝得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小米身邊的白先生卻一躍而起,爬到了那人身上。
那人摸了摸白先生的頭,也微笑著看著姥爹和小米,半天不說話。
終於是小米先說出話來。她驚喜地喊道:“師父!”
那人哈哈大笑。
白先生又從那人身上躍下,爬回到小米的懷裡。
羅步齋和子非都茫然不知所措。
姥爹給他們介紹新來的人,說道:“這就是小米的師父赫連天。我們在保定的時候就借住在他的狗肉館裡。”
羅步齋立即熱情洋溢地握住赫連天的手,說道:“以前聽馬秀才說過你很多次,我很想當面謝謝你當年幫我照顧他和小米,可是沒有機會,沒想到今天你能到這裡來!”他握得非常用力,久久不鬆開。
赫連天連忙說道:“別這麼說,馬秀才給我帶來了這麼好的一個徒弟,我應該感謝他才是。”
“你能將最好的貓鬼讓給小米,又讓她帶回來,真是胸襟寬廣,令人欽佩!”羅步齋不但還不鬆開他的手,另一隻手也捂了過去。
赫連天哈哈大笑,說道:“千萬別這麼說。最好的貓鬼被帶走,我當然心疼。貓鬼也是我的家人啊。可是貓鬼這東西啊,一旦認了主,就像養了多年的女兒認定了某個男人一樣,養育之恩早就拋諸腦後啦,打死都不回頭的。所以呢,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還不如大大方方放走得了。”
小米聽到赫連天這麼打比方,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姥爹問道:“赫連兄,你怎麼會到這裡來呢?徐阿尼呢?”
赫連天道:“徐阿尼在保定。我預測到你和小米會遭遇危險,心中不能平靜,於是從保定來到這裡。我那狗肉館自從跟澤盛失去聯絡之後,便等於失去了經濟來源,所以全心經營狗肉館的生意了。此次本來應該帶徐阿尼一起來的,可是狗肉館不能沒人照顧,只好我一個人來了。還請馬秀才諒解!”
姥爹道:“哎,這是什麼話?你能想到來助我一臂之力,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