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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那個女孩子呢?你們沒有在一起嗎?”姥爹問道。
“我也以為我們會在一起的,可是沒有……這是我離開東北,加入戲團的原因。”阿東眼睛中的光芒漸漸暗淡下去,直至熄滅。
姥爹點點頭。
“加入戲團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看過日出。戲團多在晚上表演,我睡得很晚,也很累,所以幾乎都是在中午之後才起來。”阿東說道。
“為什麼沒能在一起?”姥爹忍不住問道。看來他現在還沒有放下,可見當年他是有多麼執著。“因為家庭?因為父母?還是別人干涉?”
阿東搖搖頭,回答道:“都不是。我們家庭差不多,算是門當戶對。我們雙方的父母都沒有反對,還挺滿意。更沒有別人干涉,我常在戲曲裡唱強權富豪奪走心上人的橋段,但我的現實中並沒有出現過。我甚至希望我們差距太大,或者父母為難,或者有人從中插手。”
姥爹靜靜聽他述說。
“沒有什麼阻礙我們。但是感情沒有什麼阻礙就會圓滿嗎?”
“那是……”
“她變心了。”
姥爹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安慰他。
“所以說,我覺得小米即使遇到‘感君纏綿意,系在紅羅褥’的你也是幸運的。世俗的隔閡其實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兩個人的初心未改。很多人在咒罵世俗阻隔的時候沒有想過兩個人不變的初心有多麼重要。他們不知道世上最無可奈何的最殘忍的是世俗未變,人心思變了。”阿東的聲音越來越小。
姥爹抬起手來想拍拍阿東的肩膀,安慰安慰他。可是姥爹的手從他的肩膀上穿過,感到絲絲涼意,如同被涼風輕撫。
姥爹想安慰他都安慰不了。
姥爹道:“阿東,實話說,我不是完全沒有埋怨過命運,但確實以前沒有想過小米堅持不變的情感有多麼不易遇到。”
阿東苦笑道:“兩情相悅時都不會覺得這有多難,這有多不易。只有被遺棄的人才知道呼天天不應,呼地地不靈的感受。”
☆、第二百七十九章 樑上仙7
“或許我可以幫你見到日出,滿足你最後的願望。”姥爹說道。
阿東悲喜交加道:“是嗎?”
姥爹點頭道:“如果遇到別人,還真不一定能幫一個鬼魂看到日出,還好你碰到的是我。”姥爹說這話不是自誇。他和還是阿爸許的羅步齋在蘿蔔寨捉到弱郎大王又讓他跑掉之後,姥爹便花了很多時間去琢磨避光咒。因為他發現弱郎大王被晾在羅步齋家門前的時候,弱郎大王經過了日曬夜露,居然安然無恙。為此,他後來有意無意地詢問過許多人關於避光咒以及避光術的事情,曾經就跟沈玉林聊過不少。沈玉林是趕屍人,雖然是晚上趕屍白天睡覺,雖然將殭屍藏在門後,但也無法完全避免殭屍不接觸日光。所以沈玉林對避光術有些瞭解。但沈玉林說的那一套太繁雜,且他們趕屍術的重點並不在避光術上。所以姥爹在沈玉林那裡只作了一點淺層面的瞭解。
後來他又與鬥鬼的鐵小姐聊過。鐵小姐本身不懂避光術,但在她的鬥鬼場鬥鬼的那些人許多都深諳其道。
鐵小姐說,除了將鬥鬼真身藏在水井裡之外,還有其他的辦法。
原來鐵小姐是偶然情況下發現避光術的秘密的。有一次她去哈爾濱察看隱藏的鬥鬼場的情況,白天閒暇之時,她去哈爾濱的市場溜達。
當時哈爾濱的中東鐵路已經開通好多年了,這條鐵路是沙俄為了掠奪和侵略中國,控制遠東而在大清領土上修建的,它以哈爾濱為中心,西至滿洲里,東至綏芬河,南至大連,可以直通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