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愛好,終歸是愛好。作為一名海軍軍官,他當然很清楚自己的職責。就像現在在軍艦隨著艦隊一同向著南京駛去時,更像名工程師的溫子紹便在那裡研究起了南京的城牆起來。
“南京,南京……”
看著地圖上的南京城牆,溫子紹非常清楚,南京的城牆極為堅固,也很清楚城牆將是義軍進攻南京最大的障礙。
只要解決了城牆,那麼一切就會非常簡單。為了解決這一問題,一個月前,他即設計了一種新型的爆炸穿甲彈,與彈頭裝有擊發引信的榴彈不同,其彈體更厚,延時引信裝於彈底,從而使其可以擊穿鋼板,並在擊穿鋼板後爆炸。
不過他設計的這種炮彈,並不是為了擊毀鐵甲艦而準備的,而是為了摧毀南京的城牆。崇明修船廠製造出了50枚的新型炮彈,這些炮彈分別由豐海和鎮字級軍艦攜帶,理論上這種炮彈會在打進城牆牆體後會發生劇烈爆炸,從而保證其能夠摧毀城牆。
但是,溫子紹並沒有把所有的一切都壓在炮彈上,他還在考慮著其它的可能。
“太平軍以城北儀風門作為突破口,採用穴地攻城法,把地雷埋在下面炸破城牆。同時制雲梯數百分攻各門,假裝攻城來迷惑清軍。次日拂曉,炸塌儀風門附近城牆2丈餘……”
看著目前掌握的情報,溫子紹非常清楚,新築的城牆往往不夠堅實,這意味著儀風門一帶的城牆應該最為脆弱。
“就是這了!”
用鉛筆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溫子紹重聲說道。
“就選擇這裡作為突破口!”
鎮字級既是史上的“蚊子船”。(未完待續。。)
第426章 東進
相比湖北條件良好的碎石路,安徽境內全都是年久的夯土路,夯土路上被車輪壓出了一道深深的車轍,因為剛下過幾場雨的關係,道路顯得極為泥濘。
泥濘的道路上,阿爾登馬挽拉著西式的鋼輪馬車在泥濘中掙扎著,即便是平素號稱日行軍百里的義軍官兵,這會也顯得極為疲憊,那威風凜凜的硬底軍靴,這會都掛著一層厚泥。他們扛著槍,在路邊走著,至於馬車、炮車則在泥濘的夯土路上掙扎著。
浩浩蕩蕩的隊伍,沿著江北的官道,一路朝著和縣、江口一帶進軍,在過去的兩天中,數十艘大小不等的蒸汽船在長江艦隊炮艇的掩護下將上萬千義軍運至江北以及蕪湖等地,現在安徽沿江一帶,幾乎完全為義軍所控制。
在總兵力上萬人的第一旅昨天剛剛於蕪湖登陸後,開始朝著南京挺進沿途更是一副銳不可擋之勢實際上,除了在當塗縣有不到兩千太平軍外,其它人的太平軍大都隨石達開北伐,第一旅根本沒有遭到太過頑強的抵抗,便奪下了沿途的城市。
不過他們並沒有進行任何休整,而是將奪下的城市交給憲兵後,即馬不停蹄的朝著南京趕去,直到深夜時分,一路強行軍的戰士們才得到命令休息。
而休息的時間僅僅只有四個小時。與國內的其它軍隊一樣,義軍行軍途中休息絕不會進入村鎮,而是直接於野外宿營,將數百輛馬車與炮車連成“圍牆”,然後上萬名官兵就在其中搭起帳蓬,不過因為今天的時間緊張,他們並沒有搭起帳蓬,而是將個人的雨布往地上一鋪,然後便直接和衣睡在上面。
士兵如此,軍官同樣也是如此,在衛兵們於地上鋪上了兩張淡綠色的雨布,作為他們旅長和參謀長休息的地方。
經過一夜急行軍,衛兵們靠著樹幹很快就睡熟了。甚至還頭枕著揹包不住地打呼嚕。
而作為第一旅旅長的林鬱青和參謀長李樹僕卻靜靜地坐在雨布上,毫無睡意。就在半個小時前,通訊兵送來了主公發來的電報,主公在電報上催問他們行軍的情況。這已經是第二次詢問他們何時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