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五部學堂之外,就連文山義熟裡的學生也來到了這裡,他們隨著這些人一同向著督府走去。浩浩蕩蕩差不多兩三千人的隊伍,就這麼朝著督府進發,路邊的憲兵雖是有些驚詫,但卻並沒有阻擋他們。
和其他人一樣,巡邏的憲兵們同樣也是用疑惑而又詫異的眼光看著這些人。
每一個人的心頭都帶著疑問。
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要去幹什麼?
走在最前方的程玉亭,身穿孝衣的他面上盡是悲色,走著走著,看著這繁華的市街,他不禁想到赤地千里的家鄉,頓時悲從心來,淚水便流了下來。
終於,他們來到督府,督府的轅門外,早已經站上一隊的憲兵,憲兵們都用複雜的眼光看著這些人。
他們想幹什麼?
就在憲兵們神情緊張的面對這些人的時候,程玉亭跪了下去,他身後的那些來自安徽、江西、福建、江蘇等地計程車紳們也都跪了下去,那些來自各個學堂的學生們,同樣也跪了下去。
幾千人跪在督府門前的大街之上,黑鴉鴉的一片,差不多跪了幾百米。然後由程玉亭等人帶頭髮出三聲滿是悲意的唿喊。
“請漢公救天下黎民!”
“請漢公救天下黎民!”
“請漢公救天下黎民!”
之後,程玉亭等人頓時放聲痛哭,一時間哭聲震天,那哭聲甚至能夠傳到城外。
這可以說是中國史上開天闢地頭從未有過的大事,那些聞訊的府中官員頓時變得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應付,荷槍實彈的憲兵們虎視眈眈,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實際上,所有的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參軍府、六部以及憲兵司令部等各部門,都在推波助瀾的促進著這件事,此時,不但有學生,就連旅漢的各省商人、士子、官員也都來到了這裡,他們跪在督府前,放聲哭喊著,似是在為了他們死難的同鄉,為了那盡成赤地的故鄉。
“……二三百里之土地,數十百萬之生靈,一時復遭塗炭……”
跪在地上計程車紳泣不成聲的念著呈請書,字字泣血。
“竟無只兵之阻。賊復蔓延四鄉,大肆荼毒,無山不搜,無地不到,無暴不及,無毒不臻,掠人日以千計,破產何止萬家!殺人則剖腹抽腸,行淫則威劫兇迫,村村打館,絲粟無存;處處焚燒,室廬安在?死亡枕藉,骨肉拋殘。值此霜雪交加,天寒地凍之時,攜老扶幼,宵行夜伏,萬苦交迫,幾至無地可容。言之痛心,思之切齒”
隨著那人泣血的言語聲,原本旁觀的人們更是雙目通紅,就連那虎視眈眈憲兵這會也是神情悲憤,更有有於一旁放聲大哭起來。
“……其中幸逃出之老幼孤窮,無從覓食,死飢寒者,不計其數。又若隻身脫網,人口仍陷賊中,無由蹤跡。或全家逃出,又被衝散,骨肉拋殘,流離道路,顛沛萬狀,鵠面鳩形,不忍見聞者,在在皆是。該逆之罪,罄竹難書!刺骨痛心,民憤已極。稍有血氣者,莫不撫膺切齒,誓不與賊俱生……漢公念窮黎莫非赤子,早日發兵進剿,則四鄉垂死之民,皆必踴躍直前,隨同殺賊。逆黨雖眾,率多裹脅之民,實無伎倆。民皆有家,誰肯從賊?若一見陣,解散可以立待。天下萬民,得以危而復安,散而復聚者,何莫非漢公再造之恩、二天之德也……”
這邊泣不成聲的語語剛完,眾人的哭聲更響了,而隨著那哭聲,更有聞訊而來的人用相機記錄下這一幕,此時督府門前的人越來越多,哭聲越來越響。
聽到外面哭聲震天時,朱宜鋒並沒有說話,只是命人通知參軍府左右參軍,而張亮基、駱秉章兩人幾乎同時到達。
“是安徽、江蘇、江西、福建等地士紳與各學堂學生上書,請主公出兵救以天下蒼生,參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