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鄉盛隆有些憤恨不平的說道。
“你看報紙上,天皇的年號已經不在,早就換成了中國的年號,所有的學堂都要學習漢語,現在的日本,和朝鮮有什麼分別!”
和朝鮮沒有任何區別,即便是他們並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面對這樣的現實。
“哎呀,和朝鮮還是有分別的,在朝鮮,駐朝總理大臣可以直接委任朝鮮的官員,可以廢立朝鮮王,而在日本,他們卻把日本變成了兩百多個藩,現在日本已經不復存在了!”
西鄉盛隆的話音落下時,所有人都陷入沉默之中,過去,他們或許不覺得的“藩”有什麼,但是現在,隨著中國的“賜封”,各藩獲得了更多的自主權,甚至中國剝奪大名領地的權力也僅限於其“背棄中華”的特定情況下,至於其它任何情況,都不會“建議幕府奪其領地”,而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建議,不僅僅只是建議。
極為廣泛的自主權,使得那些外樣大名不需要再像過去一樣,謹慎的事奉將軍,而是如同獨立王國一般自行其事,甚至像薩摩藩為了表示對帝國皇帝的忠誠,還主動提出派出一支千人的軍隊,協助帝**隊作戰。
面對“賜封”帶來的好處,先是一直為幕府防範的外樣大名,接著是譜代大名,甚至現在就連同親藩大名也開始選擇了“賜封”,未來的日本將會徹底分裂成由兩百多個“獨立王國”組成的日本,到那時,還會有日本嗎?
“只可惜我們不僅位卑且又遭將軍防範,實在是無力改變現狀啊!”
大久保利通的話讓西鄉默默的點點頭,他們或許有心改變這一切,但是卻沒有這一能力,因為他們無一例外的在各藩都遭到排斥,就在他的話聲落下時,一旁的一個年青人立即開口說道。
“現狀,即便無力改變現狀,那為什麼還要改變?即便是現在各藩決心奮起,難道還要尊王攘華嗎?到時候萬一中國大軍進入,又該如何?”
年青人的話讓西鄉隆盛不由的一愣,他驚訝的看著這個陌生的年青人,大久保利通連忙介紹道。
“他是伊藤博文,長州藩士,兩年前受長州藩委派前往中國留學……”
幾乎是在大久保利通剛剛提到伊藤博文曾在中國留學的話還未落下,西鄉隆盛立即皺眉說道,
“難道會如此恐華,原來是南京米吃多了!”
他口中的“吃南京米”指的自然是那些“留華生”,自中華帝國建元之後,各藩一直熱衷於向中國派遣留學生,而無一例外的那些留學生歸國後,都是身居高位,可以說個個都是少年得志的人物,他們無不是以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語且吃過“南京米”為榮。
“南京米在學校裡是吃不到的,在學校裡吃的是南洋米!”
伊藤博文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就是現在的日本,如果沒有南洋米,不知多少人會捱餓!我們能夠吃到“南洋米”這完全是帝國的恩惠,如果不是因為……”
不等伊騰博文把話說完,那邊訓斥聲就響了起來。
“伊藤,真沒有想到,才短短兩年時間,你居然變成了這事模樣!當年的那個主張攘華的伊藤那裡去了!”
友人的訓斥聲讓伊藤博文的臉色一變,他立即沉聲說道。
“那個伊藤消失了,你們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的世界變化之大,根本不是我們所瞭解的那個世界,如果你們到了中國,你們就會知道,現在的世界是什麼模樣,而不像現在這樣如井底之蛙似的做井觀天……”
那邊他的話聲剛落,一旁就響起了別人的罵聲。
“八嘎!”
罵聲落下的同時,房間內頓時上演了一副全武行……
“唉呀,我說伊藤,你這傢伙,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久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