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決定是否該出手阻攔,就這一猶豫,那藍衣人已登上峰頂,目注嶽小釵停身之處,冷冷說道:“嶽姑娘嗎?”
張乾、何坤,霍然站了起來,橫刀握筆,疾奔而上。
嶽小釵素手一揮道:“你們退下。”
兩人齊齊應了一聲,退到一丈開外。
藍衣人似是有意的掩遮去自己的面貌,氈帽更低,掩住了右面半個面孔,右面已隱入氈帽之內,只露出一隻左眼,語氣冷漠他說道:“在下和姑娘有過一面之緣;不知姑娘是否還記得我?”
嶽小釵低頭沉思,搜遍枯腸;“想不起幾時見過這樣一個怪人,他裝束詭異,帶著幾分神秘之氣,如果見到過他,自然是不易忘記。
只聽那藍衣人冷冷地接道:“貴人多忘事,姑娘是否還記得我,無關緊要,在下此來,只是想和姑娘談筆生意。”
嶽小釵道:“大駕氈帽遮面,不露真象,縱然見過,也使人難以想得起來,可否一現真面,我也許能夠想起。”
藍衣人接道:“不用了吧!在下半個面孔,見不得人,不看也罷……”
語聲微微一頓,又道:“好在我只是想和姑娘談筆生意,識與不識,和生意的賠賺無關。”
嶽小釵譚:“什麼生意?”
籃衣人道:“嶽姑娘想已知自己處境,除了神風幫中的高手苦苦追蹤之外,還有不少武林人物陸續趕來,煙很想是早知道了。”
嶽小釵道:“承蒙指教,感激不盡。”
藍衣人道:“岳家劍雖是武林一絕,但雙拳不敵四手,好漢難擋人多,姑娘一個人,還要保護一位不解武功的孩子,處境自是發發可危了。”
張乾怒道:“除了姑娘之外.我等難道不是人嗎?”
藍衣人道:“你說的不錯,兩位趕趕馬車,唬唬普通的人,或可算上一份,但如和追蹤而來的武林高手相搏,不是在下小覷兩位,只有送命和捱打的份兒。”
張乾、何坤聽得一齊大怒,正待發作,嶽小釵卻搖手阻止了兩人,接道:“咱們這生意如何一個做法,你開出價錢來吧!”
藍衣人徽微一笑,道:“姑娘倒是乾脆的很,在下如再推拖講價,那就不夠意思了,我助姑娘脫險,但卻只要見令堂一面。”
嶽小釵道:“你說的大晚了,我娘已不在人世。”
藍衣人道:“如若她還活在世上,在下也不致冒味求見了。”
嶽小釵道:“那你是何用心?”
那藍衣人道:“我只要看看令堂的遺體。”
嶽小釵心中大覺奇怪,道:“死了的人,有什麼好看的?”
藍衣人道:“目下寸陰如金,哪裡有暇討論此事,姑娘答不答應,快快請說。”
嶽小釵道:“你送我脫了危境,就依你之言去辦,如若脫不出險呢?”
藍衣人道:“姑娘放心,在下做買賣向不賠錢。”
嶽小釵心中一動,道:“只是看看我娘遺體,不許動她身上之物。”
藍衣人沉吟了一陣;冷冷說道:“在下相助姑娘脫險,可說是甘冒和無數江湖高手結仇之險,如若這般廉價,豈不是賠定了”
嶽小釵口裡和這藍衣人在說話,心中卻在思量著這藍衣人的來歷,聽他口氣,似對自己的行動,知道的十分詳細,目下強敵環伺,處境險惡,看此人舉動之間,分明身懷絕技,最可怕的還是那兩個高大的黑犬,追蹤之能,猶勝過神風幫中的靈鴿,非不得已,最好是不要和他鬧翻。
只聽那藍衣人冷漠的聲音,重又傳了過來,道:“做買賣講求是將本求利,只不過兄弟這副面孔,長的不雅,很難討得買主歡心,但信譽卻是老不欺,少不哄,金字招牌,一言為定。姑娘眼下的處境,可算是四面楚歌,如若姑娘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