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間,一個面如寒霜的年輕女孩已經站在他面前,抬起的眼眸裡,陰冷的殺意幾乎凍結了他的血液。
“咳咳咳……陸、陸小姐……誤會……”男人看清把自己按在牆上的東西竟是一隻由漆黑霧氣形成的枯槁人手,頓時全身僵硬,而那大手正緊緊掐著他的脖子,壓榨著他肺部僅存的空氣。
男人的臉色很快變紫,雙腳亂蹬,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陸芙在他幾乎翻白眼的驚恐神情中把他甩在地上,在後者的痛呼聲中一腳踩上他的腹部。她蹲下身,慢慢扯散了束起的馬尾,用手捻起一根頭髮,輕輕扯下,一圈一圈地繞在男人脖子上。
“我不脫髮,你在那裡可找不到想要的。”陸芙居高臨下地望著他,露出一個涼涼的笑容,“做好事有始有終,我幫你把車票也省了吧。”
制約著男人的黑手散開,化作一張猙獰的黑色鬼臉,張著血盆大口把男人一口吞了。
房間裡的外來物只剩下那個箱子。
陸阿婆驚魂未定,戰戰兢兢地走過來拉了拉陸芙的手臂:“阿芙……我、阿婆是不是不該放他進來……”
陸芙起身抱了她一下,上下打量了一圈見她沒受傷,放軟了聲音:“阿婆你沒事就好,你做得很對呀,以後有疑惑的事情就像這樣,立刻給我打電話,我會馬上來到你身邊的。”
陸阿婆拍著心口,驚魂未定:“他是怎麼回事?他人呢?”
陸芙視線飄向遠方:“我送他去禹城了。”
這個敏感的字眼讓陸阿婆呼吸一頓。她並不知道最近網上的事情,對禹城的印象還停留在“陸芙真正的家”上面。
陸阿婆小心翼翼地看著陸芙,問道:“他在找……你的頭髮?”見陸芙預設,她有些焦急,“壞了,不會是有人要給你扎小人吧?!”
“噗……阿婆,頭髮的作用可不止扎小人,”陸芙被她逗笑了,“是賀家想做親子鑑定。”
陸阿婆想起以前王梅拿回來的薄冊子,明白了:“他們要認你。阿芙,這是好事呀!”
陸芙拍了拍她的手:“別多想,阿婆,他們認不了。”
藺懷錚早跟禹城幾大知名的鑑定機構打了招呼,不會讓她拿到作為賀家親生骨血的有效法律證明的。此時事情早就超出了藺懷錚的控制,但藺懷錚現在自己都狼狽得不行,當然想不起要給這事兒善後,她對此樂見其成。
不過說到禹城,王梅和吳有全的判決很快就要下來了。陸芙有些可惜,這次他們是自首,刑期肯定會比原來要短,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說不定這樣的改變會帶來新的樂趣呢~
“阿婆,咱們去一趟禹城吧。”陸芙沒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對陸阿婆隱瞞,“王梅馬上要進去了,在那邊你要探望會方便一點……或者,咱們直接搬家?”
:()劇情?不就是拿來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