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美。行過花蔭,踏過曲橋,眼前是一幢精舍,藤纏翠繞,精舍裡有燈光透出,餘宏的心開始跳蕩,他將要親睹天人風采。
對方美到什麼程度?
自己該說些什麼話?
共飲之後又是什麼局面?
片刻之間,他心裡轉了七八個念頭。
到了門邊,一看,涼了半截,精舍裡雖然佈置得富麗堂皇,但酒桌邊只有一個座位,一副懷筷。
“餘公子,快請進!”紫奴笑著催促。
餘宏硬著頭皮步了進去。
“請入座!”紫奴又招呼。
餘宏機械地落座。
華貴的器皿,配上精緻的菜餚,引人食指大動,但氣qi書網…奇書氛不對,餘家有生以來,沒坐過這種奇特的宴席。
紫奴斟上酒,侍立一旁。
“餘公子,忝為主人,我敬你一杯!”
聞聲而不見人,人在房中,但被珠簾阻隔了,倒是氤氳的香氣彌溫全室,沁人心脾,令人有極端舒適之感。
“在下敬仙子!”餘宏只好舉杯。
在十分微妙的情況下吃喝了一陣。
“仙子吝於一露仙容麼?”餘宏已經忍耐不住了。
“這樣不是很好麼?”
“可是……”
“美酒良宵,公子何妨盡醉歡顏?”
“請!”餘宏突然把情緒託付在杯中。
的確是美酒,香醇無比,最高極的酒家也無此珍品。
燈蕊開花,花在眼中膨大,餘宏猛省自己醉了。
為美妙的聲音而醉,他沒看到人,只是聽到聲音,他追求這聲音,追到了,近在咫尺,卻遠如天涯。
“勸君更盡一杯酒,曉月疏星夢裡人!”聲音妙,話更妙。
“好!”餘宏舉杯一飲而盡,他真的醉了,無法去細想話中之意,也分不清自己現在是該得意還是失意,總之他醉了。
“仙子,燃上燈,讓我看看……”餘宏在囈語。
曉月疏星,村雞遙唱。
餘宏躺臥在如茵草地上,露水已打溼了他的衣衫,但他還沉浸在夢裡,綺夢,永遠難忘的夢,甜蜜香豔。
夢裡——
軟玉溫香,滑膩如凝脂,燕語駕啼,倒鳳顛騖,恣意地輕狂,那妙趣絕對不輸於襄王巫山神女之會,使人疑幻疑真,這種況味,一般人多以“蝕骨銷魂”四個字來形容之,男女之間這已是極致,然而對傾慕渴求的物件便嫌不足了。
“仙子!”餘宏輕切地喚了一聲,睜開眼,大為怔愕,“這……這怎麼回來?”
“他坐了起來。
眼前是草地、林木、月色,星光……
木住,天底下會有這等不可思議的怪事?
餘香猶在,香豔刺激的感受仍未消失。
這是夢麼?
他閉上眼,回味、思索,突地蹦了起來,大聲叫道:“這不是夢,是真的!”
那的的確確不是夢,是真實。
餘宏已可斷定醉酒之後與再世仙子的一夜風流是真實的,不是夢也非幻覺。經過激情之後身體上的特殊感覺和由別人代穿衣物所留下的非習慣感足以說明。雖是事實,但卻相當離奇。他想——
再世仙子何以要掩飾真面目?
她為何自願結這合體之緣?
她真的長得很醜則故意不露相麼?
能發出那麼美妙的聲音的女入會醜麼?
另有原因麼?
這謎底非設法揭開不可,他下了決心。
意念又回到昨夜的締夢中,沒有燈火,一切全憑觸覺,那玲球的膽體、細膩的肌膚、火熱而巧妙的動作,那香味,那回腸蕩氣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