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個大土豆,我半倚靠在床頭,雙手緊緊抓著坐在床邊的阿瑞斯,其實我大可不必用撞頭這招苦肉計,阿瑞斯從來學不會拒絕我,從他第一次飽含神情注視我開始他就不曾讓我失望過,我自殘不過是想緩解我一次次強人所難的愧疚。
“娜琪,對不起,這一次我無法做到!赫蘭特在巫師手上,桑耶不讓任何人靠近他,包括我也是。”書包 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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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諾的代價(3)
我沉默地望著他,失望的滋味傳遞到全身。
“我出面很容易驚動桑耶,但是篝火盛宴那天我可以為你營救水牢中的赫蘭特提供方便,至於救不救得出我不能保證!……”
阿瑞斯嘆息了一聲,幽深的眸子更加深邃,他緩緩鬆開我的手,指尖滑過我的手心,有些微涼的寒意。他為我蓋好被子,沒有再多說話,站起身想要離開。
這些日子我們努力維繫的溫馨狀態被我一手打破,各自隱藏的複雜心情一股腦兒宣洩出來,,表面地快樂終於被撕破展現出無奈的現實。
我撞破了腦袋,他飛快地出現在我面前,而我心心念唸的卻是赫蘭特,全然沒有顧及阿瑞斯的感受,或者我明明知道是殘忍還是做了傷害阿瑞斯的事。
阿瑞斯的背影漸漸在我視線中消失,我偏過頭,愣愣地注視著近處的白色紗帳,輕紗曼舞,隨風搖曳出唯美的感覺。
“桑耶,你真的比阿瑞斯權力還大?那當初為什麼無法說服阿瑞斯不迎戰赫蘭特?還是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我喃喃自語,視線在紗帳上定格,思緒飄向不知名的遠方。
桑耶不是提爾雅的王,但是他的威望在提爾雅的民眾心中比歷代王儲還要高貴,他所做的決定,沒有人有資格表示異議,就連阿瑞斯也不可以,因為他似乎早已成為人們心中可以與神溝通的人,老巫師的背景其實和我一樣都是謎,除了我們自己,誰也無法確實得知我們的來歷。
如果我決心從桑耶手上救出赫蘭特,那麼唯一的方法就是我與桑耶老頭正面交鋒,我沒有心腹,沒有外力,我也不能一再勉強阿瑞斯,尤其這次我不想致使阿瑞斯與桑耶情同父子的情感為我決裂。
阿瑞斯一連幾天都沒有再出現在琉璃宮,也許怕是相見無言的尷尬,他選擇了逃避。我則努力吃好喝好休養自己的身體,我要自己快快地好起來,大部分閒暇的時候都滿臉堆笑地和女僕和侍衛聊天,從他們的口中瞭解一些提爾雅的大小事件,以此來推算赫蘭特的安危,我猜桑耶一時之間並不會殺了赫蘭特,否則以老傢伙的個性一定會有意無意地讓我知道。
日子稀裡糊塗地晃到一個月以後,我已經可以在不需要攙扶的情況下行走,只是身體一直虛弱,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阿瑞斯會趁我睡下以後來琉璃宮看我,夜深以後,我常常感覺有人輕撫我的臉,薄荷清香出賣了坐在我床邊人的身份,我沒有睜眼,每次都裝作熟睡。
阿瑞斯宣佈慶祝生命女神復活的篝火盛宴將在今晚舉行,他派人送來了一件白羽披風和一頂樣式別緻可愛的斜戴羽帽。這是阿瑞斯生母米雅王妃的陪嫁品,舉國上下只有一套。
我穿著剪裁合身的長裙,呆呆地盯著冰鏡裡的女子,消瘦的面容,原本的嬌嫩稚氣被另一種略顯成熟的風韻取代,眉目間化了濃豔的妝,遮蓋了蒼白的虛容,如此嬌媚,像極雪中美姬,惹人憐惜,若是一陣冷風拂過,恐怕冰鏡裡的人都要被吹散。
兩個容顏嬌媚的女僕虔誠地為我穿上白羽披風並除錯羽帽在我頭上歪斜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