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佑善人,今日這天道在哪裡?在哪裡?”
說到這裡。楊晉以頭觸動棺板,咚咚有聲,額頭上鮮血淋漓,他也不去擦拭,只是哭得聲如撕心裂肺,幾乎要斷氣的一般。
似是與此相應,那棺材之中,忽然傳來“咯咯”的聲音。似乎其中有什麼活物,在裡邊動彈一般。
楊晉聽了,連忙收起悲聲,輕輕撫著棺板道:“爹爹,且稍安勿燥。再得幾刻,便到了子時。兒子已經偷偷學會了脫難的法門,所用的法器也託您生前故友相助,尋找到了。只要再忍數刻。定然解去爹爹禁魂之難。超脫苦海。”
棺材中聲音隨著楊晉這幾句話,也變得輕柔起來。又“咯咯”發出幾道長緩的聲音後,便安靜下來,再無聲息。
靜靜地月光從祠堂破舊的窗格中對映進來,投在青磚蔓成的地面上,形成一塊一塊長長地光斑。香爐上的長長細香緩慢而堅定的燃燒著,煙霧在月光的對映中緩緩飄動,變得異常的朦朧變幻。
一陣風輕輕地旋起,在祠堂中央形成一個小小的龍捲。祠堂中久未打掃地塵煙一下子被捲了起來,在旋風的帶動下形成一道黃色煙柱。
忽然沙地一聲,所有捲起的黃塵都停滯了一下,然後紛然灑落在地上,在旋風中間,瞬間現出一個人形來。只見他灰髮披肩,面如黑鐵,一部花白的鬍鬚,身著暗黃色的長袍,手中持著一根長長的柺杖,冷冷地注視著跪在棺材旁的楊晉。
“楊壇主,為什麼這幾天以來,忽然沒了有聯絡…………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鄭護法他人呢?”那人冷冷說道。
“屬下恭迎石護法大駕。這其間之事,實在一言難盡……”楊晉先是一驚,看到來人形容這後,這才連忙起身上前。
“怎麼回事!?楊晉,你難道用了那天絕咒了麼?”石護法一見到楊晉蒼老的形容,不由一驚,打斷了楊晉道。。
楊晉嘆了口氣,便將自己與鄭久二人被人發現困住,之後萬千傀儡被人擊傷,鄭久在不三不四聯手之下命喪黃泉之事一一講明,之後說道:“屬下見事不可為,只能拼命發動天絕咒。也是幸好事先在我家祖宅中設了本命樁,這才得以脫出那困陣,遁到了這裡。只是傳信傀儡當時被敵人擊落,鄭護法又已身亡,這才無法傳送資訊,困守此地。”
石護法聞言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楊壇主,你本身修為,便全以祭煉之法修成,本無根基,再施這天絕之咒,只怕難免大損壽元。這一次施為,只怕折去有三十之數。不過你能忠心體事,不惜自毀取得寶物,也算是難得了。教主聞言,必有獎賞。那寶物既然已經拿到,這便交與我,返回覆命吧。”
楊晉一聽大驚,雙目直立道:“石護法!當時教主不是言道,取此物是為了解救我父受困之靈麼?當時您也道,我爹爹受人暗算,死後靈光不得解脫,受困於體而成厲鬼。須得有此硯這等大陰大邪之物,方可為法器超度與他?今夜月圓,正是行法之時,如今怎麼說交回教中?”
石護法似有不耐地道:“楊壇主,此間做法諸事,頗有講究,哪裡一時半會說得清地。你且先將那寶物交與我,至於你父靈魂超度之事,教主自有安排。”
楊晉搖搖頭,退後幾步,眼睛緊緊地盯著石護法道:“恕屬下不能從命。石護法,此事關係我先人,楊晉雖然無能,但豈能這般隨人信口雌黃,任意擺佈?若是此事不得清楚,楊晉寧肯死也不會交出來。”
“哈哈……”石護法仰頭髮出一陣大笑:“楊晉,你不要蹬了鼻子就上臉!事到如今,我不妨對你明言,你那父親,是被人下了咒。因此他生前便狂亂無主,死後又拋屍此間,受了三年日月洗煉,用不了多久,便成殭屍。到那時節,估計自然有人將他收走。雖然我不知是何人所為,但你父生前也算是朝中高官,能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