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許走!”瘦子怒火中燒,朝香如故叫喊道。
“本就沒打算走!”香如故依舊面帶輕鬆地笑著說,“我小時候,學校經常安排我們去電影院看八一製品廠那些老舊的戰爭片。我那時就有著強烈的衝動,想滅掉幾個漢奸爽一爽。無奈老師說漢奸是抗日戰爭以前才有的,現在早就沒了,所以我一直未能實現這份夢想。可能是我這幾年做了太多好事,感動了上蒼,今天給我送來了一個當世漢奸,我怎麼能不笑納這份大禮一走了之呢?”
“好好好!”瘦子惡狠狠地連叫三聲好,嘴裡噴出來的盡是氣憤,朝香如故擺擺手,示意過來,“你想收拾漢奸是吧!好好好!過來,跟我打一場!”
那個中年人見勢不好,連忙上前勸阻,而光頭也不願場邊這個學生為自己的失敗埋單,就說:“你跟個學生一般見識,算什麼練武人!”
“用不著你管!”那瘦子對光頭根本不瞧一眼,只是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又嘟囔道,“賊禿驢,當個手下敗將還多嘴!”
光頭聽到瘦子的嘲諷後氣得全身發抖,無奈自己確實技不如人,也就無言以對。其實並非光頭真正的功夫不如瘦子,只是一直未曾與至柔的國外功夫交過手,天真地以為用對付空手道、跆拳道等功夫的招式就足以應敵,卻不曾想一個疏忽連連敗退,直至被對方徹底擊垮。雖然他也曾對陣過太極高手,但太極的柔在於四兩撥千斤的招法與打法,而合氣道的柔在於宛若遊蛇般的摔法和拿法,沒多少共同之處。但如果真要在道上幹起來,輸贏還無法預知呢!
那黑大漢聽到瘦子的消遣,怒不可遏,立即又要動手,光頭伸手拉住了他。
“怎麼,不服氣啊,你個煤窯挖出來的殘渣!”瘦子撇著嘴眯著眼諷刺道,然後又轉頭對香如故說,“來啊,中國功夫不是嘛,來!讓老子教教你怎麼打拳!”
香如故面無懼色,微笑著向前走去,卻被身後的夏牧一把拉住了。夏牧快步走到香如故前面,對瘦子說:“對付你這種三流小混混,根本不需要我大哥出手!我就來給你上一堂課,也省得我大哥髒了手!”
“喲!還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吶!現在的學生真行啊!好,我成全你們,你們一起上吧!哈哈哈哈!”瘦子一邊大笑著,一邊示意香如故他們過來。
“哼,對付你這種雜碎,我一個就足夠了!”夏牧說著,便趕在香如故之前走向了瘦子。夏牧透過與香如故一起練功的這些天,大致瞭解到他不是科班出身,許多功夫都是到處交流或自己研究出來的,雖然往往能借著見多識廣而出奇招雖然往往能借著聰明好問而進步飛快,但目前終究不能跟自己這樣接受過系統訓練的人相提並論,深怕香如故不敵這瘦子,而自己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合氣道,便搶在香如故前面走了過去。
香如故明白夏牧的意思,既替自己接了這苦差事,又不拂自己的面子,心裡既為有這樣的手下高興,又為夏牧略微擔心。
夏牧到了場地中央,依舊按著中國功夫的禮儀雙手抱拳。瘦子對此不屑一顧,依然像對陣光頭一樣直接擺出了戒備式。夏牧見其輕敵,心中大喜,但表面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謹慎地做出了截拳道的戒備式。
“哦?截拳道?”瘦子還是很識貨的,奸笑著說,“截拳道不過是個新生品種,跟合氣道一比,還只是個三歲毛孩,不經打啊!”
“合氣道才存在於世一百年,中國哪一樣傳統功夫不比它歷史久遠呢?”夏牧嘴舌上的功夫遠遠不如拳腳上的功夫,一時不知如何應付,場邊的香如故見狀,便高聲笑道。
瘦子惡狠狠的瞟了香如故一眼,也不答話,勾勾食指,示意夏牧來戰。所有的人此刻都屏息凝視,不再言語。
夏牧腳踩滑步,一點點挪向瘦子,突然一屈膝,身子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