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命子的手中,威勢不輸刀劍之類的兵刃,一拂之間,力道強勁絕倫,快如電閃,卷在了那大漢的軟鞭之上。
那大漢心頭雖然大為震駭,但口中卻冷哼一聲,猛然一挫腕勢,硬把擊出的軟鞭向後收了回去。
那拂塵乃是異常柔軟之物,纏在軟鞭之上,堅牢異常,那大漢一挫腕勢,雖然把軟鞭收了回去,但卻無法把纏在軟鞭上的拂塵抖震開去。
知命子突然一震手腕,內力驟發,向後一帶,雙方彼此用力一扯,知命子紋絲不動,那大漢卻被帶的馬步浮動,向前一栽。
那為首大漢一招之間,吃了這大的苦頭,心中大為忿怒,大喝一聲,呼的一招“橫掃千軍”擊了過去。
知命子拂塵一揮,一招“平步青雲”突然飄飄而起,避過一招。
那大漢連發兩招,均未擊中強敵,心中更是惱怒,軟鞭運轉,呼呼風嘯,剎那間幻飛起漫天鞭影,排山倒海一般,直向青雲觀主罩了過去。
知命子身法靈活,行雲流水一般穿行在那漫天的鞭影之中,手中拂塵輕揮談掃,但卻把那大漢凌厲的鞭勢,化解於無形之間。
金輪神刀張大光冷眼旁觀,心中暗生凜駭,忖道:青雲觀主的威名,果非虛傳,再有黃山世家的李文揚從中相助,插手其間,看來今日這場紛爭,只怕難以討得便宜……
付思之間,突聽那施鞭大漢冷哼一聲,纏戰之勢,陡然分開。
凝目望去,只見知命子肅然的臉上,泛現出一片青白之色,冷冷說道:“貧道雖無傷人之心,但卻不願傷於人手,你再三施展毒手相迫。自是怪不得貧道了。”
原來,擁施展軟鞭的大漢,久戰不勝,突出奇學,暗運功力,施出“陰風指”,陡然點出一指。
他在縱橫的鞭影中,突施絕技,果然一擊得手,知命子只覺一股陰寒的暗勁,正撞肩頭之上,心知已受對方的外門毒功暗算,不禁激動殺機,強提其氣,穩住傷勢,反手一招“天河垂釣”,拂塵抵隙而入,正擊在那大漢後背之上。
他在重傷之下,出手甚重,那根根鬃尾細絲,都貫注了強勁的內家真力,那手執軟鞭大漢,實未料到,對方在中了自己東海“奇技”陰風指後,居然還能運功反擊,只覺一陣奇疼攻心,拂塵擊中之處,登時皮裂肉綻,鮮血淋漓。
東海雙蛟門下,眼看首座師兄吃了大虧,齊齊揮動兵刃衝了上來,準備聯手而出。
李文揚冷笑一聲,道:“東海雙校門下教出來的弟子,竟然是以多為勝的無恥之徒,可是想群毆麼?”
那青衣少女和於小龍,早已看的心頭難耐,急欲出手,只是沒有出手機會,李文揚這一介面,兩人不約而同的一齊躍出。
兩支劍捲雲飛雪,左右夾擊,分向對方攻去。
於小龍剛才吃了那青衣少女一頓排頭,心中窩藏了一肚子氣,誠心要佔先著,借這和強敵動手的機會,給那青衣女一點眼色看看,長劍一探之間,搶先向最前一個大漢的前胸刺去。
那青衣少女起步略晚,劍勢反被於小龍躍起之勢所阻,但她卻又不甘就此停手,劍鋒一轉,反向那身受重傷的大漢攻擊。
這一對小兒女,年紀雖然不大,但一個家學淵博,已得真傳,一個是名師苦心培育的高足,兩人都是從不解事時,已開始奠基,學武的時間,和年齡幾乎是無分軒輊,又都是好勝心極強之人,一出手,竟都是生平絕學。
那當先衝上的大漢,心中只防備李文揚和知命子,根本未把於小龍放在心上。
眼看於小龍揮劍刺來,隨手一揮手中雁翎刀,一招“大鵬展翼”,大開大闔的斜封上去,心想這一擊縱然不能把於小龍手中寶劍震飛,至少可把他手中長劍彈震開去。
那知這一念輕敵,竟招致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