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天化冷冷接造:“在下之意,是想請閣下,宣佈出函中所指的驚人之事,否則老夫要立時退席而去。”
梅花主人道:“你不遠千里而來,如若就這般空手而歸,豈不是徒勞往返了麼?”
龐天化道:“我雖然不向江湖上的是非,但卻是恩怨分明,有恩必報,有怨必償。”
梅花主人不再理會那龐天化,卻望著站起來的紅衣凶神,道:“有何見教?”
紅衣凶神道:“咱們想向貴主討幾位使喚的丫頭如何?”
綠衣惡煞接道:“就是現在咱們座位上的四個,不知閣下是否答允?”
梅花主人冷冷說道:“四位且勿操之過急,就算在下答允,但四位卻也未必能夠帶走她們。”
黃衣怒鬼道:“這倒不勞費心。”
梅花主人突然高高舉起右手,環繞著頭頂一揮。
驀然間,響起了一陣細樂,兩個眉目清秀的童子,抬著一個黑色的箱子走了上來,直行到梅花主人身旁,放下木箱而去。
站在那梅花主人身後的四個黑衣人,不待梅花主人吩咐,立時奔出兩人,把木箱抬放在桌子上。
只見梅花主人緩緩站了起來,隨手開啟箱蓋,探頭向下望了一眼,又緩緩坐了下去。
場中群豪,都無法瞧到那木箱中放的什麼?每一個人都在不知不覺中,生出了一股好奇的衝動,但又都矜待的坐著不動。
皇甫嵐抬頭望望天色,日已正午,怎的還不見爹爹到來,也不見林寒青送還書信,心中大感焦急,不停的左顧右盼,場中群豪大都為那箱中存物吸引,個個用心推想,只有皇甫嵐心有所急,未曾注意。
突然間,有一人站了起來,大步向那木箱走去。
一人起立,群起相應,剎那間站起了十幾個人,蜂湧而上。
大部自持身份的人,雖然仍坐著未動,但兩道目光,都是隨著那些湧向木箱的人群移動。
站起群豪中,有一個虎背熊腰,背插七環大砍刀的健壯漢子,走的最快,兩個飛躍人已衝近了木箱,低頭一礁,正待探手去取箱中之物,正北方一個腰掛伏虎金環的大漢,已近木箱。
那背刀大漢右手突然一翻,叭的一聲,合上了木箱蓋子,道:“沒有什麼好瞧看的事物,不用瞧了。”
腰掛伏虎金環的大漢,還未瞧清楚木箱中放的什麼,箱蓋卻突然合了起來,自是心有不甘,伸手去揭那合起的箱蓋。
那背插七環刀的大漢右手一轉,按箱蓋之上,道:“我說不用瞧了,你是聽到沒有?”口語咄咄逼人,大有唯吾獨尊之慨。
腰掛伏虎金盃的大漢,怒道:“誰說不能瞧了,老子非得瞧瞧不可!”
佩刀大漢冷笑一聲道:“伏牛一虎,說過的話,見時不算數了!”
那腰掛伏虎金環大漢冷冷說道:“兄弟腰中這金環專以作伏虎之用,江二爺……”
伏牛一虎則的一聲,拔出背上七環大砍刀,刀上七個銅環,一陣嘩嘩亂響,啪的一聲,擊在木箱之上,指道:“不信你揭一下箱蓋試試。”
那大漢右手突然加力,猛然一掀箱蓋。
伏牛一虎七環刀順著箱蓋一滑,削了過去。
他早已有備,出手這一刀斬創,迅快至極。
那大漢急急縮手,已自不及,寒光一閃,鮮血進流,右手上的無名指和小指,都削了下來。
伏牛一虎縱聲大笑,道:“不給你一點顏色瞧,你也不把孫大爺的話,聽進耳中了。”
那大漢強忍傷疼疾退兩步,咳的一聲,撕下一塊衣襟,綁在傷處,一對伏虎金環,已入掌中,雙環抖動,一招“雙風貫耳”,合擊過去。
伏牛一虎手中的七環刀,斜裡推出,橫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