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纖朝月山山腳的方向看去,眯著眼道:“南宮歲能做到你做不到的事情。”
烏懷薇挑明瞭問道:“殺你?”
鄒纖抓撓脖子,嗯了聲,他活動下肩頸,抬眼看烏懷薇道:“你不用跟我動手,挺好。”
烏懷薇卻不輕不重地冷笑道:“你要殺人也好,攪亂天下也好,殺你這種事本就與我無關。”
“無所謂。”鄒纖卻比烏懷薇更加不在意,“我只是希望到時候有人有能力阻止我。”
烏懷薇:“求人不如求己。”
鄒纖:“說的容易,做到難。”
虞歲回來的時候,只看見鄒纖一人坐在星盤中間,不見烏懷薇的身影。
她左右看看:“烏院長呢?”
“走了。”鄒纖從地上站起身來,“聽說是有學生來找。”
虞歲若有所思道:“是蒲恆師兄嗎?”
鄒纖想了想,不確定道:“是吧。”
虞歲這段時間發現,蒲恆來月山的頻率很高,幾乎每天都會來一次。
有時是早上,有時是晚上,虞歲也沒聽過他和烏懷薇的談話,每次得知蒲恆來了,烏懷薇就離開觀星臺。
兩大聖者教學這種事,烏懷薇自然不會讓蒲恆知曉瞧見的。
“烏院長不在,那正好,我把這個給您。”虞歲悄悄從機關盒裡拿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玉葫蘆遞給鄒纖,“您嚐嚐?”
鄒纖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又坐回去,伸手接過玉葫蘆,開啟後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酒香味。
“喲。”鄒纖又抬頭看虞歲,這次眼裡帶點調侃,“知道孝敬師長,很不錯。”
鄒纖不像烏懷薇,他就要拿出教習、師尊的身份來面對虞歲,哪有白教的道理,他可不認。
虞歲笑眼彎彎,在鄒纖對面蹲下,姿態乖巧,輕聲解釋道:“這是我昨日拜託師兄去買的,之前我聞到烏院長給您的酒有香甜的果香味,像是酸杏酒,便找了口味相仿的來,不知道合不合您胃口。
我家在外城經營許多商鋪,酒品類的東西最是不缺的,您要是喜歡,我便讓師兄明兒帶點別的來。”
“多拿點。”鄒纖一口氣喝完玉葫蘆裡的所有酒,“酸甜辣的都拿來,就是不要苦的。”
“好。”虞歲點點頭。
鄒纖打量著手中玉葫蘆,沒看虞歲,卻道:“人都說無事獻殷勤,必有所圖,你今晚送酒是想知道什麼?”
“您最近陪我練習,雖然是烏院長叫來的,但您總歸是長輩,又是學院聖者,我也不好讓您白教我呀。”
虞歲指了指他手中的玉葫蘆:“這就是我孝敬您的一番心意。”
“哦?”鄒纖掀著眼皮子看她,隨後將玉葫蘆扔回去,“那我還要。”
“明兒一定給您帶來。”虞歲笑道。
她收起玉葫蘆,又道:“其實我心裡還是有些好奇的,好奇您與燕國農家聖者的交情。”
鄒纖笑她:“剛還說是孝敬,這會就變卦了?”
“送酒歸送酒,問話歸問話,可不是一個意思。”虞歲肅容道,“就算您不告訴我,明兒我還是會給您送。”
“您也知道息壤在我體內,這麼多年,天天有人要來殺我搶息壤。您和燕滿風又是老相識,若是真的對我下殺手搶東西,我肯定是打不過您的。”
鄒纖聽後,稍微花點時間想了想,這才沒什麼表情地開口道:“我說那話,不過是想讓烏院長考慮清楚,我不想照她說的做,嚇她而已。
我與燕滿風確實認識,要說交情多好也沒有,息壤只是農家的寶貝,對於別家來說並沒有那麼稀罕。
燕滿風丟了息壤,是他技不如人,輸了就是輸了。”
燕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