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寬用砍回來的毛竹編了張竹床放在新房子裡,他得看著布。
冬夜吃了飯之後依舊跟著沈寬,沈寬將他提起來帶到後院去了。
他將冬夜給放在床上,自己卻坐在地上摸黑劈竹篾。
「大哥哥,我來幫你。」冬夜說著就要下床。
沈寬說:「等你長大了再說吧。」
冬夜便坐在竹床上,心裡暗暗的想著自己長大之後也要像大哥哥一樣勇猛,這樣他就可以保護娘親,保護姐姐了。
沐冬至這邊依舊挑燈夜戰。
沈修遠刻字,她編螞蚱。
冬梅也跟著學編螞蚱,她見他們天黑了還睡覺,繼續幹活,便問:
「二姐,你們現在日子過的好了,是不是因為勤快?」
沐冬至笑著回答:「氣運也很重要,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勤快。」
沐冬梅說:「難怪我們家日子過的不好,天一黑就睡覺了,白天除了挖野菜,也沒什麼事幹。」
「以後在這裡會有很多活幹。」沐冬至笑著說道。
「真的會有很多活幹嗎?這樣我學會幹很多活,以後日子也能過的好嗎?」
「能。」
姐妹倆的對話都聽在了沈修遠的耳中,他抿著嘴笑了笑。
他們家的日子蒸蒸日上,小娘子的氣運才是最重要的。
當然,勤勞當然能致富,除非運氣差的不能再差。
不過,勤勞的人運氣應該不會太差吧?
冬陽看著沈修遠刻字看了半天,說:「二姐夫,你教教我吧。」
沈修遠看到他衣服求知若渴的模樣,便說:「好。」
沐冬至看了他一眼,這人還真是偏心。
她想學,他不教她,但是冬陽想學立刻就教了。
冬陽跟著沈修遠一點一點的刻字,不一會兒也倒刻出了一個福字。
沈修遠挑眉看著這孩子不錯,是個讀書的好料子。
他們這邊忙碌著,各做各的事。
沐冬梅突然問:「二姐,同妻是幹什麼的呀?」
「啊?」沐冬至被冬梅這麼一問,也有些呆愣。
沈修遠的面色有些不好,問:
「你從哪裡聽到的這話?」
「今兒我帶著冬陽在西邊的荒地裡摘木耳菜種子,有個叫二狗蛋的人說的。」
沐冬至聽到沐冬梅提二狗蛋,立刻問:「你咋知道他叫二狗蛋?」
「我聽到有人叫他二狗蛋,他還說什麼大哥哥和二姐夫都是不行的,我看大哥哥跟二姐夫都好著呢……」
沈修遠突然一怔,將手裡的活往地上一丟。
沐冬至手一頓,連忙說:「遠哥哥,咱們不理他。」
沈修遠看了她一眼,又默默的坐了下來。
「二姐夫,啥不行啊?
那個二狗蛋為什麼說你不行啊?」冬梅瞪著大眼好奇的問道。
沈修遠突然覺得眼睛有些疼。
面對幾雙亮晶晶的眼神,他莫名的有些心虛,想要證明自己是行的,但是眼下沒這個機會。
「他上次被我們打了一頓,懷恨在心,天天胡亂編排。」
沐冬至立刻接上話,說:「那個二狗蛋就不是什麼好人,他的話能信?以後看到他離他遠點。」
「哦。」冬梅沒多想,她不過是隨口一問而已。
等到他們收工,沐冬至跟冬梅兩姐妹睡屋裡,冬陽跟沈修遠睡外面。
所有的人都入睡了之後,沈修遠悄悄的起了身去二狗蛋家。
他到二狗蛋家,聽到東屋裡有異樣的動靜,床都搖的咯吱咯吱響。
他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二狗蛋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