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看。”
康琳說:“我父親以前工作過的藍灣水產製品廠,現已以地皮及固定資產抵債給藍港房地產公司。你知道這事吧?”
宇文紳說:“你所說的事我要糾正一下,藍灣水產製品廠是欠下藍港物業公司鉅額債務,以地皮及固定資產抵債轉讓給藍港物業公司,藍港物業公司將藍灣水產製品廠的地皮又轉讓給藍港房地產開發公司。藍港物業公司、藍港房地產開發公司都是由藍港房地產開發(集團)公司控股,但經營上又各自獨立的。”
“哦,我明白了。”康琳說,“那麼,對藍灣水產製品廠所欠下藍港物業公司鉅額債務的具體細節你不會太清楚了吧?”
宇文紳說:“作為藍港房地產開發(集團)公司的管理者,對下屬公司的經營細節我不必要了解太多,我只考核下屬公司是否完成規定的總體目標。”
康琳說:“那麼,我可以向你反映一些情況。藍灣水產製品廠原是藍灣街道下屬的一個集體企業,法人是街道主任的妻舅張士寶。企業在四年前曾向銀行貸款七百萬元用於引進國外的先進加工生產線,但由於張士寶等人在引進過程中只是藉此到國外大肆揮霍,並中飽私囊,結果引進了國外淘汰的一堆垃圾,藍灣水產製品廠由此陷入困境。為償還銀行貸款,張士寶以企業名義向藍港物業公司借了高利貸,過了三年,七百萬元的債務變成了三千多萬,藍灣水產製品廠便順理成章的抵債轉讓給藍港物業公司。”
宇文紳擺擺手說:“你說的這些我並不感興趣。我只知道藍灣水產製品廠的轉讓是經過相關程式的,而且我們取得地皮的房地產開發權也是合法的。我認為你也沒有必要去了解這些事。”
“不,這些合法的程式下掩蓋著多少罪惡你知道嗎?” 康琳“騰”一下站起來,說,“你可以對這事不感興趣,但我不能不想了解。我父親為什麼會摔下懸崖,他的抗爭給他帶來這樣的結果,他躺在那裡會甘心嗎?為什麼邪惡的東西得不到懲罰?我希望有一個答案。”
宇文紳也站了起來,他走到康琳面前,對康琳說:“你的想法我完全理解。但我要忠告你,罪惡的東西可能是存在的,但存在的背後可能是一個複雜的社會利益群體。以你個人的力量,只能是以卵擊石。所以我希望你用心學習,以前的事你最好不要去追究了。也不是你能追究的。”
康琳說:“也許以我個人的力量,是以卵擊石。所以我今天來找你。加上你的力量,加上社會正義和法律的力量,我認為我們可以擊敗邪惡的東西。”
“我,我們?” 宇文紳一愣,他慢慢走回座椅坐下,冷冷一笑,說:“你是說我要和你一起去調查你父親的事?”
“不只是和我,是和良知,和正義,和社會的希望,一起承擔做人的責任。” 康琳目光如炬,盯著宇文紳說:“我知道宇文總裁與他們是不同的,這一點也是有公認的。這也是我接受你的支助而心存感激的原因。但你如果真正想幫助我和我母親,就應該幫我們向那股邪惡的勢力追討我們的血債。”
宇文紳說:“藍港物業公司是我的下屬公司,況且也沒有證據證明他們在你父親的事上做了什麼。我實在想不出在這件事上要幫你的理由。”
“也許,我也找不出想讓宇文總裁幫我的理由。” 康琳說:“因為我們處於不同的社會階層,我和我的家庭非常貧窮,而且悲哀和不幸幾乎是一夜降臨,你是不會有那種絕望的體驗的。但我們的精神是同等的,我唯一能給予你的就是靈魂深處的尊敬和感激。”
“絕望的體驗?” 宇文紳心頭一震,他也不禁想起自己那一段不堪回首的經歷。他低下頭,喃喃自語道,“也許,絕望就是新的希望的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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