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把握嗎，哈特曼先生？&rdo;

&ldo;絕對有把握。沒有外人來過，也沒有人從隔壁車廂過來。我可以發誓。&rdo;

&ldo;從你那裡能看得到列車員嗎？&rdo;

&ldo;看得到。借著我房裡射出的燈光，看見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臉上一閃一閃的。&rdo;

&ldo;車在文科夫戚停靠時，他離開過座位嗎？&rdo;

&ldo;是上一個站嗎？可不是，響了二次鈴聲，他去了──很可能是火車站在這兒停下來以後的事──後來，他從我門前經過，到隔壁車廂去了──這時是一點上刻左右鈴響了，他發瘋似地跑回來了。我到過道看看，究竟出了什麼事──你可明白，怪可怕的──可是，只是那個美國老太太，她不知為什麼在大吵大鬧，叫人好笑。

後來他到另一個包房去，出來後拿了一瓶礦泉水送給誰，此後他一直坐在座位上，直到車廂那一頭有人喚他去鋪床，他才離開。再後來，我想直到早晨五點前他沒走開過。&rdo;

&ldo;他沒打過瞌睡？&rdo;

&ldo;這我可說不上，也許有過。&rdo;

波洛點點頭，機械地伸手拿桌上的材料。他又一次拿起名片。

&ldo;費心簽個字。&rdo;

對方一一照辦。

&ldo;我想，沒有誰能證實你所說的話吧，哈特曼先生？&rdo;

&ldo;車上？不會有。麥克此先生也許能。我熟悉他──在紐約他父親事務所裡見到過他──這倒不是說他能從一大堆偵探中認得出我來。不，波洛先生，你最好是等會兒排除雪堆之後，給紐約拍個電報。就這麼著。我可不是瞎說一氣。再見了，諸位先生。波洛先生，見到你很高興。&rdo;

波洛把煙盒遞過去。

&ldo;也許你喜歡抽菸鬥吧？&rdo;

&ldo;我不用菸鬥。&rdo;

他拿了一支煙，抽起來，然後輕快地走了出去。

三個人面面相覷。

&ldo;你覺得他說的話可靠嗎？&rdo;康斯坦丁大夫問。

&ldo;是的，是的，我瞭解這類人。再說，他編的那套故事一戳就穿。&rdo;

&ldo;他供出了非常有趣的證據。&rdo;鮑克先生說。

&ldo;那自然。&rdo;

&ldo;小個兒，黑臉膛，尖細的聲音。&rdo;鮑克先生沉思道。

&ldo;他所形容的人車上沒一個對得上號。&rdo;波洛說。

東方快車上的謀殺案

第二部

第十章義大利人

&ldo;現在我們應該滿足鮑克先生的願望了，&rdo;波洛眨了眨眼，說。&ldo;該會會義大利人。&rdo;

安東尼奧&iddot;福斯卡拉里，象只貓，快步跨進餐車。他容光煥發，熱情慡快，黑黝黝的，一副典型的義大利人的面孔。

他說一口漂亮而流利的法語，只是稍帶點兒義大利音。

&ldo;你的姓名是安東尼奧&iddot;福斯卡拉里？&rdo;

&ldo;是的，先生。&rdo;

&ldo;我想，你已入了美國籍，是嗎？&rdo;

他咧開嘴笑了起來。

&ldo;是的，先生，這對我的買賣更方便些。&rdo;

&ldo;你是福特汽車公司的代辦？&rdo;

&ldo;是的，是這麼一回事──&rdo;

接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