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河面上的浪頭幾乎已經平靜,那些擊碎的木片此刻在河面上飄浮著。
“叮!”冰魄寒光刀成功地擊在分水刺上,雖然讓分水刺滑過刀鋒,但卻被黑木刀所阻,正擊在黑木刀身之上。
那人迅速沉入水中,而蔡宗借這微弱的反彈之力躍起,冰魄寒光刀在水面劃開一道細細的波紋。
奇蹟也就在這一刻出現了。
冰魄寒光刀一入水,水面立刻結成一層寸許厚的冰。
蔡宗落足冰上,冰魄寒光刀在水中以一個極為優美的弧線,劃上一圈,刀身沒入水中半尺。
“裂……”蔡宗腳下的薄冰裂成數片,但又迅速凝結,在蔡宗的腳下出現了圓圓的一塊厚達半尺的堅冰,而蔡宗腳踏冰上順水而流。
“譁!”那名水底殺手自冰底竄出,但動作已顯遲緩,顯然是無法抗拒那奇寒刺骨的冰涼。
“去死吧!”蔡宗冷冷地喝道,冰魄寒光刀以一道優美至極的電弧閃亮劃出。
“當!”瘋狂的勁氣自刀身湧出,那名水中漢子如一隻踩水的水鴨,被震得在水面掠過一道白亮的水槽,滑出兩丈多遠,卻無法再動彈,因為他已與水凍結在一起,成了一塊冰,雖然此時並未死去,但一時手腳僵硬,也無法動彈了。
蔡宗“嘿”地一聲怪笑,腳下的浮冰猶如汽船一般,在水面上滑過一條水線,竟向那名結成冰的水中刺客而去。
“我讓你嘗夠水的滋味!”蔡宗舉刀欲斬。
“呼!”兩股熾熱的掌風自身後疾拂而至,蔡宗一驚,來不及回身,便將冰魄寒光刀一轉,接著迅速劃出。
“轟!”蔡宗的身子再次滑脫浮冰,自冰上震出,卻是華輪踏水攻來。
蔡宗大驚之下,腳下剛好落在那名水中刺客的身上,那也是一塊滑溜的冰。
華輪的身子同時一震,冰冷刺骨的水卻打溼了他那雙布鞋。
蔡宗忙腳下運勁,那名刺客連同周身所裹的浮冰向後滑出五尺,蔡宗的冰魄寒光刀自水中劃出,又結出幾塊浮冰,更在幾塊木板之上換氣向華輪攻去,他可沒有華輪這種踏波而行的功力。
華輪在雙腳無法踏到實物的情況下也不敢硬接蔡宗的攻擊,即使他功力再高,但水面終究無法承物,只能憑藉功力在水面滑行,而且根本就不能在同一個位置逗留,只要稍一停頓,就有可能沉入水中。
蔡宗凌空下擊,以蒼鷹撲兔之勢將自己本身的重量加在刀勢之中,更增添了這一刀的威力和霸殺之氣。
華輪雙手一錯,在胸前叉了一個十字,身形微移,也踏上了一塊浮冰,幾乎在此同時,蔡宗的冰魄寒光刀和黑水鈍刀全都重擊而下。
極寒的刀氣與熾熱的拳勁在虛空之中磨擦出一聲銳嘯,更在虛空中絞起一團旋風。
“轟!轟……”蔡宗再次彈上空中,他的每一個毛孔都似乎感受著那團旋風的暴發能量,面對這個他極盼望挑戰的對手,此刻其心才真正平靜下來。
在他被華輪兩股交錯的勁氣轟上天時,他似乎隱隱捕捉到了一種刀意,蔡傷所闡述的那種空靈而虛無飄渺的境界,身在虛空之中,那種飄渺的感覺使蔡宗的心更貼近自然,彷彿感覺到那悠悠的流水是自心上滑流而過,冷寒之風也是自心上掠過,一切的感覺都變得極其靈敏,極其生動。
蔡宗再次出刀,他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他只知道自己應該出手,應該去捕捉那更美好的事物,所以他出刀了。
出刀,如拈花,如拂塵,沒有任何可以捕捉的規律,簡潔卻又是那般賞心悅目,那種弧度猶如一道劃破天際的流星。
遠在岸上的黃尊者和赤尊者皆吃了一驚,蔡宗的變化的確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而冰魄寒光刀更能夠快速在河面上結冰,這的確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