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的禮義道德全不在意的樣子,真叫人懷疑你是不是漢人「”元葉媚意味深長地望了蔡鳳一眼,笑道。蔡風不由得啞然失笑道:“禮儀道德只是用來約束庸人的,更何況漢文化之中並不是每一點都是好的,取其精而棄其庸,才是正理,更何況,我這人只幹我喜歡做的事,不必強調什麼禮儀道德。也只有這樣才可以讓人生無憾,葉媚認為呢?”
“取其精,棄其庸!”元葉媚低唸了一遍,望著蔡風露出甜甜地一笑道:“或許你說得很對,只不過能像你這般理解的人太少了,那豈不是這個世界上庸人多得無法想象?”
“難道這個世上的庸人還少?看一看你們所學我們漢文化之中的禮儀道德,那種虛偽的倫理,更不知道去其庸取其精,使得人人只知道安於逸樂,沉迷於享受,讓百姓全都處身在水深火熱之中,卻又有多少人問管?而百姓正是在受著這種虛妄的禮儀道德毒害,不知道為自己應該得到的東西去爭取。讓沉迷者繼續沉迷而不知醒悟,讓受苦者受苦更深,這便是所謂的札儀道德,這便是庸人的想法,這或許是一種悲哀。”蔡風有些激憤地道。元葉媚呆了一呆,傻傻地望著蔡風,似在看一個稀奇的怪物。蔡風被元葉媚這樣一看,很稀罕地紅了一下老臉,乾笑道:“我不應該這般激動的,其實,這一切都與我毫無關係,每個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方法和依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其實也沒有權利去指責任何一個人。”
“不,你說得很對,自我朝遷都洛陽以來,雖然有了很大的進步和改變,但也使很多族人全都忘了節儉為國為民,自元格是叔即位之後,朝中的一些大臣跟著貪汙腐化,而太后臨朝,奢侈之風更讓人難以控制和想象,高陽王叔官室園圃,亭榭禁苑,憧僕六千多人,使女也達五百多人,出巡則儀衛塞道路,歸卻歌飲連日夜,一頓膳食要花數萬錢,每欲與我河間王叔爭富。駿馬十餘匹,全都以銀為槽,窗戶之上,玉鳳銜鈴,金龍吐旗,常常請諸位王叔去喝酒作樂,酒器有水精鍾、瑪瑙、赤玉杯,製作之精巧,全是國中獨一無二的,又有陳女樂、名馬及各種奇珍異寶,曾引領眾位王叔親自去參觀他的寶庫,金銀、錢幣、繒布,多得數都數不清,顧渭章武王叔還說‘不恨我不見石崇,恨石崇不見我’,甚至有人花錢買官做。這的確如你說的。”元葉媚也有些激動地道。蔡風不由得傻了,他在深山中長大,只知道世道極為黑暗,大有民不聊生的處境,哪裡想過朝中的大臣會有如此瘋狂的財富,這一切自然全都是由百姓那裡搜刮而來,這真是讓人有些不敢想象,更讓人想不到的卻是這些全都是透過一個生在王族之中的小姐親口所講,因此。他才有些發呆。
元葉媚似乎發現自己講得有些過頭了,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嘆了口氣道:“我本不應該說的,但是你的話激出了我的所想。”
蔡風痴痴地望著那眼中隱含著淡淡憂鬱的元葉媚,竟似在剎那間,元葉媚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讓蔡風感到有些陌生而又讓蔡風不得不尊敬的人,那種出於心底遊耍的態度全在這一剎那間改觀了,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以前是我看錯了葉媚,葉媚比我想象中的更讓人尊敬,能有今日這番話,可見葉媚真是一個奇女子,單憑這份勇氣和誠摯就讓禁風汗顏。”
元葉媚淡淡地一笑。溫柔地道:“因為我當蔡風是朋友,真心的朋友。”
蔡風愕然,愣愣地反問道:“葉媚說我們是朋友?”有些不敢相信地望著神色自若的元葉媚,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元葉媚伸手輕輕地排了一下肩頭斜灑的幾縷秀髮,嬌柔無限地道:“我並不是開玩笑,真的,我明白蔡風的心思,很多人都只將我們女流之輩看作這個世界的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