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該怎麼做,因為一切皆在蔡風的意料之中,一切也都未曾脫離蔡風的計算。在這一刻,他也深深明白,為什麼世人會這麼看重蔡風。自小到大,他都是那麼信服蔡風,玩伴之中,也只有蔡風和長生是他敬佩的人。如今長生死了,惟剩蔡風,但蔡風絕對沒令他失望。其實,在年幼之時,蔡風就已顯示出他那不同尋常的機智和智慧,更頑皮得不拘一格,搗亂的心計百出,整個陽邑都拿他沒辦法。但他的頑皮卻讓人喜歡,因為似乎沒有什麼問題可以難倒他,什麼東西到了他手上一學就會。後來。蔡風更顯得知書達理,幾乎陽邑的所有人都十分愛護和佩服他,眾人更認為理應如此,這是蔡傷遺傳下來的天賦,是任何人都不能夠代替的。
此刻蔡風雖然身在地道之中,但依然準確無誤地算計出這一切的後招。
爾朱兆本想來個引鱉入甕之計,但卻沒想到,引鱉不成,反而成了引狼入室,他心中有些無可奈何,知道現在怪誰都沒有用,蔡風將計就計,使他如意算盤打不響,而且還賠上了財神莊。但爾朱兆並不急,因為他也留有後招,所以射出了旗火。
雪在翻動,在爾朱兆的背後,亦即是門外步入一戴深紗斗篷的人,那淺藍色的披風拂雪而過,在淒寒的北風之中,悠然組成一道風景,優雅得若踏歌而行。
爾朱兆的眸子之中閃過一抹淡淡的驚訝,雖然他看不到對方的面目,但仍一眼便認出這將面目深藏於斗篷之中的人,正是蔡風身邊的另一個女子!
不錯,自莊外踏入之人便是凌能麗。考慮到莊內的危險,蔡風並不希望凌能麗與他一起冒險,是以,他將凌能麗安排在座外負責接應與攔截爾朱兆,而此刻的確起到了應有的作用。
亂箭之下,爾朱兆身邊的十餘名好手,也不可避免地傷了數人,事出突然是一個因素,而距離近又是一個因素。
“爾朱兆,你沒想到吧?”三子冷冷地問道。
“哼,你以為能對我怎樣?”爾朱兆輕移了一個位置,冷冷地道。周圍氣氛已經被推上極端,濃濃的殺氣籠罩於蒼茫的天地之間。
“如果你死了,不知道爾朱榮會有何想法?”三子淡然道。
“哈哈,你以為自己有那個本事嗎?”爾朱兆不屑地反問道。
“何必說這些廢話,對於這種惡狼般的賊子實在用不著多費口舌,那對自己也是一種汙辱!”凌能麗冷冷地道。
“你是什麼人?”那兩個俏婢一聽凌能麗也是個女子,竟顯得極為不服氣。
凌能麗冷冷望了她們一眼,不屑地道:“是你們的敵人!”
爾朱兆對凌能麗回答之乾脆,也感一絲意外,禁不住重新打量了凌能麗一眼,但卻並不能看到她的絕世芳容,爾朱兆早就見過凌能麗的容顏,還暗自驚歎了許久,但想不到他說起話來卻如此果斷而直接。想到這裡,他心頭禁不住有些酸酸的感覺,忍不住對蔡風更是嫉妒。
三子笑了笑,凌能麗所言的確夠乾脆,夠爽快,相比之下,似乎更有一種悍野的氣魄,不讓鬚眉的果決。
凌能麗的身後卻並非全是葛家莊的人,更有她自己的勢力,這一年多來的時間,她絕對沒有白費。在亂世之中,別的好處沒有,但若想糾集一群人卻是一件極為容易之事。只要你有足夠的能力和懾服力,便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聚集你想要聚集的一群人。
凌能麗本身就有一種懾服力量,加之太行三十六寨十八洞之首的飛龍寨為她出面,更有蔡傷義女這一雙重身份,自然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開展自己的眼線,建立自己的實力。有了實力,自然財力便會源源而進,亂世斂財各有一的方法,各有各的門道,不可否認,最快的斂財方法,是走黑道。
凌能麗並不介意黑道,是以很快便財源廣進,勢力發展也自是更快。今日事情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