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並不想大開殺戒,最好讓你的人立刻撤出飛雪樓,否則老夫對你們絕不客氣!”那老者並不乘勝出擊,只是負手而立,悠然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苦心禪駭然之下。沉聲問道。
老者冷冷地望了苦心禪一眼,漠然道:“老夫已經多年未曾用過名號,不想再提,今日你們一人喪命,也便抵過毀去這麼多桌椅之賬,我要你立刻帶人離開飛雪樓,在樓外無論你們怎麼解決,老夫絕不插手!”
“哼,你以為憑你一人就可以阻止老子今日的行動嗎?今日之事絕無退路!”苦心禪不肖的道,同時向身後眾人一揮手,包家莊諸弟子於幾乎都是毫不猶豫地向老者撲去。
“既然你們如此頑固,老夫今日就不得不大開殺戒了。如今亂世,虎狼橫行,獨善其身也不能清靜。那你們就入地獄吧!”那老者剎那間渾身殺氣狂漲。
※ ※ ※黃尊者的身子毫無阻礙地擠入了黑霧之中,可是他卻發現,黑霧之中似乎全是實體,冰涼冰涼的實體,像是鐵,寒鐵,千載冰川之下積壓了無數年的寒鐵!
大手印的掌力卻遇到了另一種感覺,那寒鐵便像一個無限深邃的涵洞,將所有的勁氣。
甚至包括四面捲來的冷風,沒有節制地向涵洞中心狂吸,甚至連生機也被牽動。
死亡的氣息是那般生動,是那麼實在,黃尊者沒有感覺到另外兩人的存在,就像整個黑暗的世界惟有他一人在孤軍奮戰。
寒意透入他的掌心,透入他的脈絡,甚至傳至他的腦神經。
“呀!”黃尊者忍不住狂嚎一聲似是有感那無邊的寂寞,有感那深沉的恐懼,只不過他撥出的聲音。己經有些破碎,有些沉悶。
‘轟轟!’在勁氣的衝擊下,黑霧暴散成縷縷清風,被震得飄飛而下的是破碎的瓦礫和塵土。
慈魔的身體在費天的懷中,嘴角溢位兩縷鮮豔而悽紅的血跡,而黃尊者那寬大的喇嘛袍也被劃得寸寸碎裂鮮血染紅了灰色的內衣,臉上的紅潤轉為蒼白。
那兩名自窗子躍入的偷襲者幾乎已成了血人,也不知道被那可怕而要命的刀氣割開了多少道傷口,他們的兵刃也已經碎成了一堆廢鐵,但他們都沒有死。
或許,這是傳說中的一次例外,“寒炎魔心斬”並非真的每擊必殺可慈魔自己卻知道,這並不是第一次例外,而應該是第二次。
那一次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可是慈魔卻極為清楚地記得那一次。那是在西域發生的第一個在“寒炎魔心斬”下活著的人是華輪,喇嘛教的大喇嘛華輪。那時候華輪似乎並不知道他這個人,而他卻很清楚地記得華輪,他想殺死華輪但他辦不到。華輪本可在那次擊殺他,可是那次華輪只當他是一個挑戰者。並沒有大開殺戒,才讓他安然離去、可是後來華輪後悔了,那是華輪一生中惟—一件值得他後悔的事。
華輪的確破了他的“寒炎魔心斬”可是卻沒有弄清楚寒炎魔心斬究竟隱含著一個怎樣的秘密,這也是慈魔惟一值得驕傲的一件事。天下知道“寒炎魔心斬”秘密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慈魔自己,另一個卻是他的恩人,一個只比他大幾歲卻身懷絕世武技的隱者。
黃尊者也完全無法理解,慈魔的刀是無鋒的,可是切在他們身上的卻是極為鋒利的利刃,就像是在變魔法一般,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慈魔的這一擊,震驚了飛雪樓所有人,包括苦心禪和那老者及包家莊眾弟子。
費天似乎是最先清醒的一個,夾起慈魔猶如沖霄之鶴,自破漏的房頂衝了出去。
“追!”苦心禪似乎也清醒了過來,那些苦行者忙向屋頂竄去、苦心樣衝在最前。
“呀呀……”屋外傳來了幾聲慘叫,夾著重物自瓦面滾動的聲音。
黃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