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位置,快得讓人眼花潦亂,而在他轉換第九個位置之時,那老者飄然落於石頂,拳頭變成了指掌,輕輕鉗住那道光弧。向前逼進!那是一柄極為古樸的劍,發出慘白的幽光,竟然與爾朱復古的臉色有一種無法形容的近似。
爾朱復古的臉色極為難看,煞白如紙,如同褪盡了血色。
那老者依然未曾睜開眼睛,他似乎根本不屑於看爾朱復古一眼,抑或他自認為爾朱復古根本就不值得他睜開雙眼。
爾朱復古棄劍一個劍手棄劍就等於是對自己生命的一種汙辱,抑或等同於放棄自己的生命,可是爾朱復古選擇了棄劍。
也不全是因為爾朱復古在棄劍的同時,已經拔出了另一柄劍!拔劍和棄劍是兩個概念,也是兩個動作,但卻有同一個目的——保命!
一柄薄若蟬翼、透明如無物的劍蕩起一陣溫和的輕風,向那隻伸向爾朱復古咽喉的手斬去。
“噗!”爾朱復古一聲悶哼,那一劍還沒有來得及揮盡,他自己放棄的那柄劍已經撞在了他的胸口。結束了他所有的攻擊。
爾朱復古的軀體重重翻下煉心石,墜入人群之中,狂噴出一口鮮血,那薄若蟬翼的劍身流過一絲淡淡的血痕,竟然顯得異常悽美。
“哼,不自量力!”那老者輕輕拂了拂白袍上的塵土,伸指在爾朱復古棄掉的那柄劍上輕輕一彈。
那柄劍竟裂成十餘片,灑落塵埃。
爾朱復古掙扎著撐起上身,卻再次嘔出一口鮮血神色顯得無比淒厲但他再也沒有剛才那種飛揚跋扈的氣焰,他似乎有些不甘,也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不過,他的確敗了,而且敗得很慘,乾脆而利落,事實證明,他與那老者之間的距離相差太遠。
方塵子也暗自驚駭,以爾朱復古的武功,也只不過才接下了對方五招,剛才他注意到了,前前後後,雙方只進行了五招。也許那並不能算是招數,從頭到尾那老者只換過兩、三種勁力而爾朱復古便已經敗了,這是多麼讓人難以想象啊,而且自始至終那老者都沒有睜開過眼睛。
“難道他是個瞎子?”方塵子暗自想著。
沒有人敢去扶爾朱復古,像這種驕橫之人的脾氣都很古怪,即使敗得再慘,也只會自己爬起來,誰要是伸手去扶,就是對他的一種汙辱,因此沒有人願意找這個麻煩。何況,爾朱家族的事情自有爾朱家族自己人去管,別人也管不了,更沒有那個能力。
那些本來躍躍欲試的人此刻全都寂然無聲,他們自問無法與爾朱復古相比他那“隔山打牛”神功誰都看見了,單憑那分功力場中已沒有幾人能比,連爾朱復古也只能以慘敗告終,誰還想送死呢?
方知子已帶著十幾位師弟趕了過來,他們自然也看到了剛才那一幕。
“師兄,我們該怎麼辦?”方塵子禁不住有些疑惑地問道。
方知子也只得苦笑道:“靜觀其變!”方塵子知道師兄的武功與爾朱復古只能處於伯仲之間,即使上場,也不過是幾招便要落敗,而他自己的武功比師兄又要遜色一籌,只怕連那老者的三招也接不下。方塵子又微微一愣,想到剛才吳心說過,連黑心熊熊君都只是在第三招打落山下,難道眼前的爾朱復古比黑心熊厲害?不由忖道:“剛才可能是吳心的眼力不行,數錯了招式,如果黑心熊熊君只能接下對方三招的話,那爾朱復古又怎能接下五招而不死呢?”
爾朱復古的身子撐起來又倒下,終還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此時,眾人身後傳來了一陣騷亂,方塵子和方知子正想回頭瞧瞧發生了什麼事之時,立即感到一股極為陰冷的寒意逼了過來,夾著一股強勁的壓抑之感,直讓人呼吸不暢。
第 五 章 墨刀抗拳方知子一邊扭頭一邊閃身讓路這很出方塵子意料之外在崆峒派中自視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