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修為深不可測的前輩,喜的是終於得到了磐石的訊息,表明他此刻安全無礙,已經到達了安全的地方。
深深呼吸,平息下心中jī動,溫三娘斂衽一禮,笑道:“請前輩與妾身入內一敘。”聲音嬌媚,全無半點破綻。
黑袍修士,自是蕭晨,此刻聞言點頭,兩人一前一後,在諸多敬畏視線之下,步入後院。
待到歸入房中,溫三娘掩好了房mén,直接開啟房內禁制,俏臉上平靜之sè早已化為焦急,道:“這位前輩,您真的是受磐石大哥託付前來?”
蕭晨並未多言,直接揚手收了黑袍,lù出自身面目。
那溫三娘“啊”的一聲,顯然認出了他的身份,失聲道:“流雲道友,居然是你!”
蕭晨笑著點頭,道:“三娘道友不必擔心,磐石道友等人如今安然無恙,已經離開此處,前往獨角族火燒城內,今日在下歸返,便是特意替磐石道友帶來一言。”
說到此處,他略微停頓,道:“他說,不知三娘道友可否願意與他一起過那顛沛流離的生活,如果甘願,可去火燒城尋他。”
溫三娘嬌軀一顫,隨即閉上雙眸,兩行清淚滑落。
等了這些年,盼了這些年,想了這些年,就在她要絕望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這句話,這種jī動,外人無法體會,唯有她自己心中清楚明白。
半響後,她張開眼眸,斬釘截鐵道:“我去。”
蕭晨面上流lù出滿意之sè,這溫三娘確實對磐石真心實意,他能夠不計身份將她接納,絕對是一件百利無害的事情,當下點頭,道:“好,既然如此,一應事情便jiāo由我來處理,你且在此靜候便是。”語落,轉身推mén而去。
溫三娘這才想起,之前蕭晨離去並未觸動她房內禁制,當下心中震動,對他不覺更多了幾分敬畏。
老鴇將溫三娘看做搖錢樹,自是不願輕易放人,但經受不住蕭晨的冷漠威壓,又不敢獅子大開口,最終只好以稍高一些的價格換了她自由身。
半日後,人族匯聚點外,蕭晨親自送出萬里之外,在溫三娘連番感jī恭謹施禮後,轉身匆匆而去。
目送此nv離去,蕭晨轉首,略微停頓之後,腳下一步邁出,身影直接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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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綠水,橋人家。
院落是荒蕪之地,不知是何人搭建,早已沒了人煙,被幾隻扁máo畜生做了棲息之地。
蕭晨遁光行至此處,目光落下,便再也無法挪開,略微沉yín,便收斂了遁光,踏落地面。
一條溪歡快流淌著從東而來,蜿蜒曲折,沿山道痕行進,溪水擊落水底青石,“嘩嘩”作響,有幾尾生的頗為féi美的草魚在水底遊走,悠然自得。
水質清冽,不深,目光可直視溪底,看清那一根根生在輕沙中的水草。
溪水之畔,有幾株蒼樹,不知生長了多少年頭,樹幹粗壯,裂紋密佈,如老人皺紋一般,卻依舊枝繁葉茂,生機勃勃,在烈日下呈現出幾片清涼之地。有鳥兒在其上做巢,吱吱喳喳,在這清幽環境中,聽來倒也頗為悅耳。
院落為茅草搭建,稍顯破敗,雜草橫生,但坐落在這景sè怡人之地,卻是更顯清幽,並無荒寂之意。
蕭晨目光在周邊掃過,隨即揮手,虛空中自有一股虛幻力量出現,將那院落修葺,拔除了雜草,恢復了原來的模樣,並且將其內灰塵盡數清掃乾淨。
揚手虛攝,遠處有數丈大山石飛起,手指並指如劍輕晃,有劍芒shè出,瞬間將其解開,化為一方石桌,7個座椅,安然無聲落地,擺放整齊。
蕭晨邁步落座,反手取出一罈美酒,伸手排開酒封,揚手暢飲,姿態狂放,神sè間卻是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