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失去了頭顱,也並未倒下,甚至手臂還能動彈。我一擊得手心中大定,落在他身旁,手掌握拳,一陣拳影如狂風暴雨一般落在他身上,就像周星馳的電影裡面演的。我不知道我打了幾拳,反正每一拳落下都能聽到傀儡體內發出的悶響,然後看到幾縷黑氣從他斷裂的脖間飄出。
嘩啦啦,在我收拳之後,那具傀儡在一瞬間散架,成為一堆廢物。
我沒有遲疑,更沒有心思享受勝利的喜悅,轉身快步向黑色布簾走去。走到布簾前,一手挽起布簾,便要進去。
嗖嗖,突然,幾聲清微的呼嘯之聲傳來,我抬起頭瞳孔微縮暗道不好,原來荀太平在這裡設了暗器,我撩起黑布簾的一瞬間,就引動了它。目光所及,幾枚尖銳且閃著寒芒的菱形暗器向我飛射而來,我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射中,只覺的右胸與雙腿一疼,我中招了。
第十五章 破陣昏迷
一陣又疼又酸,又酥又麻的感覺,迅速傳遍全身。可是我沒有時間去理會,咬牙掃視四周,想要找到判官傀儡,將它打碎。然而,我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一個傀儡,更別說判官的了,裡面的房間不大,只擺放著木桌、床、和一些雜物。
我放下布簾後退幾步,感覺渾身開始發軟,而體外的金光也漸漸變得黯淡。我狠狠吸了兩口氣,靠在牆上對正在躲避的林峰說,裡面沒有傀儡,還有,我中招了,快不行了,快想辦法。
話音一落,就聽到荀太平嘿嘿的笑聲,還夾雜著幾聲粗喘。他暫時停了手看著林峰說,你以為我會這麼蠢?小子多學學吧,不過你也沒有機會了。
林鋒呼哧呼哧的大口吸著氣,滿頭大汗,他沒有理會荀太平的話,而是以手扶牆壁,打量著四周。我感受到體內的變化,對他說,這老東西塗了毒,我手腳發軟。
他轉頭看著我,那目光彷彿在告別,又好像在說我們地府見。我感到一陣的絕望,頭開始發暈,昏昏沉沉。
他改變了陣法,陣眼就在這幾個傀儡身上,快去找。林鋒大吼一聲,之後又向面色微變的荀太平攻去。
&ldo;組,神兵歸位&rdo;荀太平抽空捏了個訣,我迷糊間看到地上的那幾個變成渣的鬼差,竟然又開始動了,而且它們正在緩緩的組合。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林鋒說這幾個傀儡都是死路,因為他們打不死,居然還能重新組合,換做誰也會被活活耗死。
這種情形激起了我求生的渴望,如果我此時不動手,那等他們組合起來,我必死無疑,咬牙拖著發軟顫抖的身子,上前將它們的碎片踢走,不讓它們重組。
接著我心頭一緊,趕忙看向閻王傀儡散落的地方,這些小鬼倒還罷了總有弱點,如果閻王傀儡復生,那我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不過還好,沒有發生想像中的那一幕,閻王傀儡還是一堆垃圾,沒有組合的跡象。
我邊踢著不斷蠕動要重新組合的傀儡碎片,邊想著如果是我,會將陣眼放在哪裡最安全?這幾位傀儡中,最厲害的莫屬那閻王傀儡,但它已經被我打散,如果它是陣眼那此時這陣法就已經破了,還有其餘這八隻,也已經碎掉,為何陣法還未破呢?
對了,我腦中一清,突然想起所謂的陣眼都是由一種法器而承擔的。這件東西不可能是死物,所以不可能是傀儡,如果真以傀儡為陣眼,那就是最低階的陣法,很容易破。
除此之外,那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荀太平本身就是陣眼要將他幹掉才能破陣,另一個就是陣眼藏在房中的某個地方,也很可能是一件毫不起眼的東西。
我在《司命太極玄真經》中看過陣法的介紹,如果一個人要將自己設為陣眼,那必須要經歷極大的痛苦,用己身來煉陣,與陣法融為一體。我想以荀太平的為人,不可能那麼自虐,他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