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科學,我也不忘參合,他政事上有所煩心,我也總是借孟清諾的名為他分憂,他累了倦了,我給他推拿按摩,很多時候,我真有當他是父親的錯覺,被他捧在手心的感覺很好,我只是無法明白,他可以將愛分給我這樣一個外人,為什麼不能多給胤禩一些。
“朕真的很捨不得處死你,可是你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來?”他的聲音裡好似真的隱有一絲心痛,良久重重撥出一口氣,“你這一眾皇兄都為你求情,朕給你一個機會解釋。”
“皇上還相信奴婢的話嗎?”我並沒有抱希望,為什麼欺君會是死罪,因為那觸犯的是天子的威嚴。
“你先說來聽聽。”他的聲音沉了兩分,“還有人揭發孟清諾也是你,你不但頂替林芷陌進宮選秀,還以孟清諾的身份混入朝堂,這可也是真的?”
一次欺君是死罪,兩次欺君也不可能讓我死兩次,沒什麼不能認了,原來一個人死前真的特別想說真話。
我抬起頭,看著他隱入陰影裡的臉,緩緩說道,“奴婢本是赫舍裡家的丫頭,六年前,正值選秀時候,有一日夫人將奴婢叫去,說林家小姐在來京選秀途中病故,林老爺一家很傷心,想認一個女兒,代林芷陌入宮選秀,光耀門楣,林家與赫舍裡家是世交,夫人就向林老爺推薦奴婢,奴婢不想一輩子只作一個丫頭,也想進皇宮看看,皇上舉世英名,奴婢更想一瞻風采,所以就答應了頂替林芷陌,入宮被太后看中,在寧壽宮當了一名宮女。後來奴婢犯了大錯,被太后趕出宮。正好那時遇到孟元澤,以文論交,他總是稱讚奴婢文才學識,又感嘆奴婢是女兒身,不能入朝為官為朝廷效力,這讓奴婢有所心動,也想一展抱負,所以女扮男裝,借了孟元澤的履歷參加科舉,之後得蒙皇上賞識,步步高昇。但是朱三太子被殺之後,葉闌宇一直向奴婢尋仇,而那時太后又想讓奴婢回她身邊,所以奴婢索性一把火燒了太傅府,作成孟清諾已死的假象,以此擺脫葉闌宇的追殺,之後再以林芷陌的身份回到宮中。奴婢自知罪無可恕,沒有什麼可解釋了,只是死前還有一些話想要說。”
“你說。”
“懇請皇上念在奴婢兩年盡心服侍的情分上,無論奴婢所言令皇上多麼生氣,都請皇上讓奴婢說完。”
“好,你說。”他的聲音柔和了一些。
我看著他陰暗的臉,深吸一口氣,說道:“皇上常常與西方來的傳教士探討西學,也曾讓十八阿哥學習算術,西學有值得借鑑的東西,更主要的是在自然生活之中有指導實踐的意義,如果皇上將學習算術、天文、曆法、地理、水利、氣象、農業等作為國策,加入科舉選拔人才,一定會極大提升國力;四書五經儒家學說,有著千年文化底蘊,教導為人處世,規範人之德行,有一定積極的作用,可以在科舉中適當保留,但形式不應太過死板,看一個人的思想見解,主要是看他言之內容,而不是苛求言之形式,這樣也更能選拔出言之有物的人才;科舉三年一次,時間久名額少,阻礙了人才的吸納,皇上可在全國各地多設書院,鼓勵人進學,改科舉每年一次;現在官官滿員,並非朝廷不缺人才,而是捐官之害,平復三藩,遠征葛爾丹,國庫空虛,捐官是可以暫時緩解國庫的壓力,但卻絕不是長久之計,捐官降低了仕途的門檻,使得多少有財無能之人高居官位,同時又滋養了大量搜刮民脂民膏的貪官汙吏;皇上施行仁政,是萬民之福,但對中飽私囊的貪官,就是應當嚴懲,殺一儆百;皇上有滿漢一家的心願,漢人也是皇上的子民,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暴民,大多數的人只是想安居樂業,哪裡有壓迫哪裡才有反抗,只要皇上善待他們,誰也不願放著安穩的生活不過而選擇流血動亂,皇上所擔心的反清復明自不復存在……”
我就這樣一條一條說下去,從教育說到吏治、經濟、軍事、外交,將我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