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氣,儘管感覺連站起都很艱難,卻依然掙扎著站起來,髒兮兮的小臉全是倔強和不屈,帶著冷厲憤怒的神情,竭力跟猙獰著走過來的大漢對峙著。
那十三四歲的孩子雖然弱,但這樣的目光,卻莫名地讓這些漢子心頭髮寒,還不待那漢子走過去,旁邊他的同伴顯是定力比他還差,莫名地惱火伸腿就是一腳將三十八踹翻,繼續打算再踹,彷彿把他踹倒踩在地上,那樣的目光就不會滲到他心裡讓他覺得莫名發寒。
“都給本大爺住手!”
這時就聽得“蹬蹬蹬”的清脆的下樓腳步聲,一個清亮的聲音厲聲道。
三十八胃部抽搐,本以為定然人心冷漠如冬雪,此刻聽得這話,忍不住仰起頭,卻有些愣住了。
“行雲”鏢局的人紛紛扭頭去看,只見一個所謂“本大爺”不過一個漂亮的紅衣少年,剛想惱怒,卻又見那人一身貴氣,穿戴非凡,神情倨傲,料想是哪家貴公子,一時倒也按捺住,一人道:“小公子,你待作甚?”
“我似乎是記得,大景沒有一條法律可以隨意販賣孩童吧?”習瑤雲緊隨其後,冷冷道,身後一干丫環僕人也跟著她。
“行雲”鏢局的眾人一愣,料想這婦人不過是哪家夫人,這會兒出來想多管閒事一把,一個漢子嘴巧的上來拱手見個禮,“夫人言重,在下乃行雲鏢局的鏢師,這些小孩也是客人託我們護送的,而且一個個都是有賣身契委身於那客人的,我們也不過是跑腿的。”
這意思就是要推脫責任,讓她在此刻追究不起來,同時也點出我們是“行雲”鏢局的人,多少也給點面子,不關你的事就趕緊哪兒涼快哪待著去,別多管閒事。
習瑤雲心頭惱怒,但也知道這西疆本就混亂,這等販賣之事不過尋常,各路州府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都參與買賣,定然是無法追究的,本不過出言恫嚇讓他們收斂些,卻不想那夥人也是老油條子了,被反駁的無法回話。
“胡說,我們也有不是委身的,明明是你們誘拐,還把我們關起來!”那十七的少年眼見可能有一線生機,急忙道,眼神祈求地看向習瑤雲,希望她能救他一救,但是頓時遭到先前那漢子的一鞭子,罵道:“小賤人你找死?你的賣身契白紙黑字還在老子這裡,胡說什麼?”說完又狠狠踹了他一腳,賠笑著對習瑤雲:“夫人別聽他們亂說,這些人都是正經有著賣身契的。”
習瑤雲目光漸冷,這些把戲,稍微有些腦筋的人都知道偽造一份賣身契實在也容易,而且官府相護,就是黑的也能洗成白的。
“行雲”鏢局的人則微笑著目光暗帶得意,周圍圍觀的人則暗歎一聲,難道真的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好,既然這樣,本大爺我都買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大訝,朝習瑤雲看一眼,卻見她也是一臉訝異,又轉頭看她旁邊的紅衣小孩,心頭紛紛想,這到底是哪出啊?一個小屁孩做主張口本大爺我都買了?
“少傾,別胡鬧!”習瑤雲一聲冷叱想要去拉他,卻不想卓少傾身子一扭,似乎早知道一樣到一邊去了,風騷的摺扇一打,這個天也不嫌冷,搖著扇子就道:“不就是點錢嘛?我還是有的!”
卓少傾其實當真覺得內心火很大,你們這些人無法無天是吧?看大爺我來了怎麼收拾你們!他知道像他娘一樣講理講法是根本沒用的!
習瑤雲皺眉,難道是那御賜的萬兩銀子?最開始的時候她根本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那“行雲”鏢局的漢子又冷笑一聲道:“這位小公子,口氣別這麼大。這位夫人,我們這二十個小孩子賣價可不低,各人自有各人的命,又何必強出頭?”
卓少傾冷冷一瞥那人:“屁話少說,多少?”
“五千兩白銀。”那漢子不知怎麼,竟會被一個小